“美元和黄金一样,属于眼下最为保值的东西,在这样的战乱时期,一石米都要几万块,钱已经不是钱了,等同于糊墙的纸!”
“能轻易拿出这么一大笔美元的人,全国估计也没有几个,以前人们不习惯储备美元,后来随着沪市租界和港城沦陷,就没有渠道储备美元了,陈先生真是神通广大,难怪到什么地方都能吃得开。”
“权力最终的体现就是财富,不论是金陵政府还是山城政府的官员们,日本人也是一样的,他们更加的贪婪,只不过那些官员们要钱要的比较纯粹,而日军将领们还顾忌着所谓的帝国和天皇。”川岛芳子笑着说道。
从这些话就能听的出来,这个女间谍对日本的“忠诚度”已经很有限了,或许是大起大落之后,她现在只希望得到想要的奢靡生活。
回到沪市的北泽平,接到鹤顶红的消息后,密捕了重要目标谭小东,毫无防备的他被鹤顶红套出了住处,在外出工作的时候,梅机关情报组的日本特工把他抓到了一处秘密关押点,而这一切,又被直属站情报科给监视到了。
但这里面的问题是,直属站情报科监视的目标是北泽平,并不知道被抓来的谭小东,身份是地下党的人,不过,谭小东被捕的这个事情和一些相关的照片,却也被情报科记录并存档了,等待陈明翔回来后定夺。
事情的发展和鹤顶红预料的一样,只是坐了一分钟的电椅,这家伙就撑不住了,把他知道的机密全都说了出来。
然后呢,他就被梅机关情报组的审讯人员,逼着写了一份详细的书面交代材料,紧接着被派回去继续维持原状。但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成为了可耻的叛徒,日本情报机构的内线!
这家伙投降的过程实在太短了,短的让地下市委根本就没发现,加上是坐了电椅,并没有表面的伤痕,这也给地下组织带来了极大的隐患。
让北泽平感觉到麻烦的是,地下党的工作保密性太强,沪市地下市委的领导究竟住在什么地方,谭小东也不清楚。
平时接头谈话这类的工作,都是在交通组一个同志的住处进行,逼着他不得不放长线钓大鱼,对这里采取了监视。
另外,由于陈明翔还没有回沪市,所以郑同辉的行踪暂时被监控了,他无法通过正常途径离开沪市,稍微发现有异常,梅机关的特务们就会抓他。
“我已经和宪兵队说好了,塘沽盐场那边的生产继续,他们额外拨给我一批,总数量为两万吨食盐,凤凰城的开峦煤矿,每月三万吨碎煤炭,关键是,我现在的船只不够用的,四条五千吨的货轮,一次只能运送两万吨货,所以,每月有一万吨煤炭是直接运到港口货场,然后你来接收制造煤球。”
“我以后的规划是,沪市的煤球主要从津城这边制造,在沪市那边储备煤炭,天知道这场战争会打到什么时候,打成什么样子,万一海上运输中断,沪市还有足够的煤炭供应市民。”陈明翔说道。
他没料到事态有这么严重,也没有想到郑同辉会出事,他在北平待了三天,然后到津城待了两天,视察了煤球厂和塘沽盐场。
随着华通贸易公司的业务萎缩,陈明翔以后还得指望煤炭和食盐作为自己的财源,也是支撑直属站的经济来源,不由得他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