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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陈明翔买了酒买了肉,和街坊们吃了顿饭,送了齐门红茶作为礼物,也说了说自己的经历。

听到他在皖省的齐门县一所中学当老师,街坊们还是为他感到庆幸,日本轰炸沪市的时候,死了多少人啊!

转眼就是十天过去了,秦忠良得意洋洋回到虹口旅馆,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鼓鼓囊囊的。

在他后面跟着两个有点漫不经心的特高课特工,距离至少有一百多米,要是军统这时候发动袭击,一百个秦忠良也是死路一条。

军统两次损失惨重,显然放弃了暂时行动。

特高课也不能把精力全放在这种叛徒身上,因为叛徒实在太多,所以象征性派人保护他。

虹口旅馆的前台有个人在叽里呱啦打电话,使用的是日语,陈忠良也没有在意,刚要上楼,却被这个人喊住了。

“秦桑,我是特高课南造课长派来的,有些话需要和你私下交代。”

一个戴着墨镜留着胡须的男人走了过来,语气生硬地说道。

这人说的是日语,又是在虹口旅馆,秦忠良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特高课已经任命他为汪伪沪市特别市警察局侦缉总队的副总队长。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警惕性减弱了很多。

“妈妈桑,刚才上楼的秦桑呢?”一个特工问道。

这两个货都是日本人,刚才在门口抽了支烟,这才慢悠悠的进来。

“刚才有日本人找他,两人上楼了。”老板娘说道。

日本人找秦忠良,不对啊,怎么自己两个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