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问这个?”文天祥语气淡定,心里面则有些警惕。
“这次礼部遇到些事情,我只怕要与官家争论一下。”熊裳说了实话。要是扔给礼部的都是这样的破事,礼部大概就要和当年贾似道一派差不多陷入泥淖。
想起当年的过往,文天祥就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当年官家只在朝廷里面兼了个棉务,也没有真正支持公田改革。最初的时候官家公开讲,公田改革定然不成,因为贾似道的政策没有执行力。不管设计的初心多好,做不到的事情就是没用。”
熊裳听的目瞪口呆,二十多年前他不过是个进士,并没有真正进入上层。听着当年在那个漩涡中打滚的过来人亲口讲起过去的事情,竟然和他知道的有很大不同。
“撑起公田改革的不就是赵官家么?”
“赵官家是靠每个月上缴给朝廷十二万五千贯铜钱的手段撑起的公田改革。”
“是铜钱……”熊裳喃喃说道,他已经明白了全部。在那个交钞滥发的时代,铜钱购买力极为坚挺。公田改革圈到手的田地为前线军队提供粮食,赵嘉仁为朝廷提供铜钱,怪不得那时候贾似道能够撑下去。
“两位,官家请你们进去。”秘书进来告知二人。
在会客厅里面见到赵嘉仁,熊裳立刻先开口把遇到的问题讲给赵嘉仁。他可不想被赵嘉仁满怀期待的先询问是不是已经有了结果。
听完最新情报,赵嘉仁没生气,他问道:“既然遇到了这样棘手的事情,熊裳你可否有应对的章程?”
熊裳立刻应道:“礼部万万不能插手兵部的事情。然戎狄人面兽心,一旦微不得意,必反噬为害。臣竟然不知处刀剑之外,却有何物能令其顺服。”
赵嘉仁本想回答熊裳的话,却停了下来。他问文天祥:“宋瑞怎么看?”
“官家,臣本来觉得除了刀剑,大概没有别的办法。不过方才与熊尚书谈了一阵,突然奇想,却不知道用钱能否让夷狄顺从。”
听了文天祥的话,熊裳下意识的瞪大了双眼。这浓眉大眼的吏部尚书竟然要给小国岁币不成?
“三韩丞相此时煽动贼人劫掠大宋电报站对三韩有何好处。若是他们现在兵强马壮,劫掠电报站,只怕是想驱逐我大宋在三韩的耳目。现在三韩惨遭蒙古蹂躏,我大宋天兵杀进三韩,他们大概只有亡国灭种一途。若能帮三韩一下,让三韩丞相稳住局面。想来他定然感激大宋。”
熊裳听了文天祥的分析,心中一震。得知三韩的消息后,熊裳只觉得一头怒火,哪里能想到怀柔的手段。这么一听,倒是觉得怀柔却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