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柯林斯问道，“你相信洛克菲勒和共产党分子勾结在一起？”

“我不相信，洛克菲勒这样的大资本家最多只会收买共产党分子，说勾结恐怕够不上，我不是因为洛克菲勒勾结共产党这个传闻而想杀他，我没这么天真——我杀他是因为他谋杀了总统。”

柯林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长官，我说的都是真话。”乔治焦急地说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当时报纸报道过杜威总统去底特律、去匹兹堡走访困难群体，慰问布尔什维克暴乱受害群体——那一天总统去了我们家，我当时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

“哦……”

“我们家房子被烧掉了，就住在窝棚里，家里什么家当也没有，总统也不嫌弃，和我父亲握了手，还和他聊了一会家常，父亲向他诉苦，说他有个儿子在卫队效力——也就是我，但家里却撑不下去了，因为他被美共当初折磨得奄奄一息，现在根本无法工作，只有我母亲一点点收入，还要给马克治病、配药，然后房子和什么家当都没有了，又是冬天很难熬。更过分的是，因为知道我还活着，原来政府发的那笔失踪抚恤金要追回，但关于美共暴行的赔偿问题，地方政府除表示同情外说爱莫能助……”

乔治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总统很关心我们家，让秘书给我父亲留了300美元，然后又让市政府给我们找一个房子，顺便再让医院给我弟弟免费治疗——正因为总统发了话，地方上才行动起来，我们一家才总算安顿下来，追回抚恤金的事也不说起了……”

“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说？”

“我父亲没告诉我，他说算了，总算我们一家还活着，就不要给长官和部队添麻烦，等我退役回去日子总能熬过去的，总统来过后他托人带了一封信给我，说家里困难都解决了，让我安心服役，保卫总统……可是……可是……”乔治泣不成声，“那天我就在纽约市政厅外围执勤，最后眼睁睁看着总统被人暗杀了，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要报仇！我最开始也以为是布尔什维克分子，后来才知道是洛克菲勒和摩根两个资本家……我当时就发誓——不要落在我手里！也许上帝可怜我，把这样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长官，我听说资本家最会收买律师和法官，他们家又这么有钱，一旦被他逃回去，肯定最后就不了了之……我还有什么机会呢？如果我现在不为总统报仇的话，我是不是猪狗不如？”

柯林斯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么做了……给长官带来了很多麻烦，你知不知道，fbi正副局长胡佛和托尔森都来了，他们现在正在查看现场！”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去自首的……”

“算了……”

“真的，如果你们怕我多说什么，就给我一点毒药，我到时候不会连累大家……”

“用不着了！”柯林斯忽然提高声音，大喝一声，“立正！”

乔治立即条件反射般地毕恭毕敬站好。

“兹有总统卫队第一师第二装甲步兵团独立装甲连少尉乔治·威尔逊，在执勤任务中违反军事条例，驾驶坦克超速行驶，且最后关头处置失措，酿成重大交通事故，造成对方车毁人亡（对方无视警告继续行驶负主要责任，另案处理），按部队纪律条例，吊销坦克驾驶资格证书，训诫后予以退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