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敌人虚张声势么?”
“不太像,应该是真的,左派们打了将近一星期了,他们应该知道和我们继续耗下去是没有出路的。”布莱德利分析道,“他们远道而来,虽然交通网络发达,但毕竟还需要物资、军火、补给,15万军队要维持这些可不是小数目,因此我怀疑他们!”
“要追击么?”
“我看算了,能守住波士顿就行。”布莱德利摇摇头,“我们兵力不足,如果贸然追击再被敌人打个反击,很可能会有大麻烦。”
“但这是个痛击左翼的机会啊……”麦克阿瑟有些遗憾地站立起来。
“或者等缅因州派出的援军到了再说?”
“暂时就如此吧,告诉部队,注意警惕,防止敌人假撤军,真进攻。”
话音刚落,参谋们就递上电报:“华盛顿参联会急电。”
麦克阿瑟嘀咕道:“又是哪个倒霉的大人物被布尔什维克们干掉了。”
这几天,随着纽约、华盛顿的占领,生活在这一片的大亨、资本家、政治家们都被美共悉数控制了起来,虽然福斯特要捏着这批人质和参联会讲条件,但不代表他不会痛下杀手,某些资本家立场转的慢或者在言语、动作上表现出了对苏维埃政权的蔑视和不屑,立即就尝到了“人民民主专政”铁拳的滋味,游街批斗还是小事,关押下狱也还能保住性命,更惨烈的是直接枪决——马林科夫一再强调要杀掉一些罪大恶极的人物,这是团结群众跟党走的法宝,这样的人物当然有也必须有。
无论新生的苏维埃政权怎么精简人员、廉洁高效,他都必须要掌握财政,最简单的财政来源不是印钞——这会导致经济崩溃,而是没收。
于是就有倒霉蛋在这种情况下做了枪下冤魂,人被杀、家被操、资产被查封,至于其他被控制的大亨,也不得不战战兢兢地从工厂、仓库等拿出物资、“捐献”经费来拥护苏维埃政权,否则他们的狗命也保不住了。这些物资一分发,支持苏维埃的普通民众就多了不少,至于那些倒霉的中产阶级,who care?
马林科夫认为这样的镇压力度已算是格外优容了,要不是目前政权初定,前面有麦克阿瑟带领部队与红军作战,还有参联会和海空军在外虎视眈眈,要杀的人远远不止这些,现在这个巩固政权的强度别说与俄国苏维埃政权相提并论,就是比法国大革命都轻微了许多,很多坏分子都潜伏下来或者摇身一变马上成了革命群众、投机分子,不进行几次暴风骤雨的肃反是不可能净化革命基础的。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旦革命成功,一定要劝说托马斯成立国家安全部或者内务部,最好还能把fbi胡佛和托尔森这两个家伙干掉——这两人现在成了他一块心病,不知道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爆发。
“不是关于大人物的事,是关于总统的事,这份电报是克拉克将军发过来的,和总统有关。”
麦卡阿瑟仔细一看电报内容,惊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混蛋,混蛋,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