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众人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没想到是这个。

斯帕茨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喷气机飞行员，一仗还没打，为这几个火箭就折损了好几个。现在有100枚火箭，按照3人拼一枚的标准，拼光之后他的喷气机部队就差不多了。

现场一片沉默，哪怕杜威是总统，也不可能号召飞行员采用自杀式的方式去完成任务——个别勇敢的飞行员用撞击法可以理解，如果上头正儿八经下命令，那就要出事了。激起哗变是小事，到时候被国会追究怎么办？

他接过斯帕茨手里的话筒，用低沉的声音对电话另一头道：“我是托马斯·杜威……请代我向这些英勇无畏的飞行员表示感谢和慰问，国家永远记得他们的付出和牺牲。”

众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总统现在说这句话就是逼人去死的节奏！

“撤退吧，通知基地加快撤退……”克拉克摇头道，“我们是拦不住火箭的，哪怕撞击法也只能奏效1-2次，先避一避风头再说！”

会议室里一声长叹：橡树岭已受了2轮将近50枚火箭爆炸的摧毁，这次再来100枚，那真要人命了。

“什么……还有将近100枚火箭往橡树岭而来……我……”奥本海默听说还有第三轮火箭攻击，气得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走漏了消息，我将来一定要把他绑在原子武器试验塔上！”

对一个搞核武器的知识分子而言，最恶毒的诅咒莫过于此了。

克拉克的判断得到了验证，虽然后续还起飞了几十架次的喷气战斗机，也尝试了撞击法，但除了一架飞机成功牺牲外，其余均无功而返——如果黑暗中能撞中时速750公里，体积如此之小的玩意，用来打航母还不是手到擒来？

眼看代表火箭的光点越来越近，参联会陷入了可怕的沉没，面对这种完全无能为力的局面，每个人都表示心情沉痛、情绪沮丧——这样接下去打仗还有意思么？

“火箭还有几分钟落地？”

“大约还有3-4分钟。”

“人员都撤退了么？”

“核心区的人员基本撤退完毕了……”

“好吧，希望上帝看在美利坚的份上，让这些火箭打得偏一些吧……”看着挂钟滴答滴答地向前走，杜威都快要哭出来了——什么叫等死，这就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