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辆坦克挨近了狼牙挖掘的壕沟,不得不停了下来,乘着所有的坦克停了下来,李思明大喊一声:“开火!”

立刻有队员挺起上身,将所有的69式火箭发射了出去,在如此近的距离,从侧面装甲打入,第一辆和最后一辆坦克还有中间几辆立刻被击毁,弹片撕碎了脆弱的装甲,里面的乘员一片惨叫。

同时,所有的自动步枪开火,坦克上搭载的步兵丢下被击毙的,纷纷跳下,依靠着坦克还击。被击毁的坦克中有存活的成员爬了出来。

对面高地上的狙击手开始朝着炮塔上的机枪手射击。但是敌军已经反应了过来,坦克炮打不着路边的李思明等人,但他们可以对着高地上的狙击手开炮。狙击手被压制了,那些坦克乘员立刻用机枪反击,密集的子弹编织起一道墙幕,队员们被压制抬不起头。

李思明沿着沟顺着公路溜到了坦克队尾,白狼许志强在队首,一同跃上了公路,从两头依靠坦克本身向那些掩藏在坦克与山体之间的越军士兵射击。

李思明击毙了几名还在疯狂往沟壑中的队员射击的越军士兵,抄起一枚手榴弹,飞一般爬上了一辆正在射击的坦克,扔了进去。手榴弹爆炸了,坦克停止了射击。这一举动引起了队员们的效仿,更多的队员勇敢地跃起,纷纷举起了手榴弹往坦克内扔去。

第二辆坦克妄图想将第一辆已经被击毁的坦克撞进壕沟中,以填平道路,许志强一枪打爆了第二辆坦克的机枪手,飞快跳了上去,一颗子弹将其头盔打飞,但他成功地将手榴弹塞了进去。

但是敌人并没有放弃,机枪开始更有针对地朝着这些手持手榴弹的队员们射击,有队员倒下了。袁靖翔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小腿,像踩空了一般,身子一矮,摔在地上。但他并没有放弃,看着身边的队员倒在血泊中,他的眼睛红了,身体内的血在烧,挣扎着爬起来,此刻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爬上去,将一枚手榴弹扔进去。但是另一枚子弹又无情地击中了他,子弹穿透了腹部,腹部的巨痛让他的头脑更为清醒,那就是不死不休。子弹的冲击力让他再一次倒在地上,但他努力地在地上爬着,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印痕,如同家乡旱季引水时那水流淌过干渴的地面一般,饥渴的土地抵挡不住大水的冲刷,他在将身上最后一丝力量耗光最后一滴血流光之前,他成功了。

那些躲藏在坦克左侧的敌军步兵一看不对,不管队员们的子弹,也许是子弹已经打完了来不及换弹夹,挺着刺刀冲了过来,距离太近,双方混战在一起。

残酷地肉搏战开始了,那些坦克内的乘员见此不得不爬出来,加入了进来。人数上占劣势,但狼牙队员们临危不惧,纷纷挺着刺刀勇敢的捕杀。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不断,队员依靠娴熟狠辣地刺杀技术和默契的配合与敌人斗个旗鼓相当。这也是狼牙队员希望看到的,如果对方不顾自己人,不分敌我地胡乱射击,狼牙队员只能被动挨打。

李思明早就被几名越军士兵包围了起来,因为李思明最狠,两个人一起根本不是对手。李思明一枪刺中了对面的一名越军,迅速地拨出刺刀,喷出了一道血箭。身后一名越军朝着他后背刺了过来,李思明一错身,那名越军刺了个空,一个踉跄向前扑去,李思明顺手将枪托狠狠地朝着那人的脊柱砸去,“咔”李思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当面有一名敌军冲了过来,李思明将枪刺一挑,竟顺着枪管刺向那名越军持枪的手,很显然对李思明的技巧认识不足,在一错愕和手中一痛的一瞬间,李思明乘势将刺刀刺入对方的腹部。那刺刀居然卡在了骨头间拨不出来,对方双腿脆倒在地,痛苦地用双手握紧了刺刀,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恐惧。身后一名越军伤兵挣扎着站起身来,扑向李思明,两个滚下沟中。

陈援朝是狙击手,在承受炮击震晕醒来之后,他的双耳已经听不见了任何的声音,眼前只有混乱地肉搏战和飞起的血光。陈援朝张大了血红的眼,“嗷”地一声,挺起刺刀杀了过去。

两位摄影师此时已经石化了,刚才那大炮响起时,他们就已经让恐惧包围着自己。但此时如此残酷无情的肉搏战,只有在他们拍过的电影里看过,但电影毕竟是电影,此刻他们才知道导演们永远也拍不出真实战争中的惨烈。唯一在动的是摄影机,忠实地记录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身边的知青民兵们身体内的血液已经沸腾,在战斗一打响的时候,他们还记得李思明给他们的任务,此刻他们已经忘记了。下面是一场最原始最血腥的肉搏战,狼牙队员们在流血,他们忍不住了。

“兄弟们,我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有种的,跟我冲!”张知青站起身来,高声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