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咱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在这交待了!”李思明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

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山崖,将绳索拴牢,另一头抛到崖下,好在这山崖不高,否则带来的绳索够不着,就前功尽弃了。所有成员依次爬上了山崖,稍事休息了一下。

“妈的,敌军真是明目张胆,连明哨也没派一个。”孙昌趴在一颗巨石旁,从这里可以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帐篷,呼噜声清晰可闻。乔小龙匍匐到了跟前,轻轻掀开帐篷的一角,回来报告说只有十个人。

“俘虏了他们!”孙昌和李思明想到了一起。

这十个人是一个班,班头姓牛,不过这姓氏并没有让他感觉到自己很牛。三更半夜,当他被油灯的灯光照醒了的时候,刚一睁眼,他就发现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啊,谁?”出于本能,一声惊叫让整个帐篷内的士兵惊醒,可是迎接他们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我宣布你们已经被俘虏了!”孙昌得意地说道。

“不行,我们都已经阵亡了。”牛班长不同意。他可不愿意被“俘虏”,在实战中“俘虏”很容易出卖军事机密,于是他选择了这种,补充道,“我们是因为反抗被杀的!”反正是演习,孙昌也不能否认这种可能,不过他并不在乎,这里绝对是制高点,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敌军军力布署情况。

牛班长也不能反驳,都被别人摸进了帐篷,要是实战,早就“牺牲”了。牛班长这些人被安排在帐篷内,不得自由行动,因为他们已经是“死人”了。乔小龙张罗着生火做饭,都一天没吃热的东西了,怎么说也得“镐劳”下自己。牛班长看着这群“敌军”在自己的地盘肆无忌惮地的做饭,和自己的手下大眼瞪小眼,心里痛恨自己过于大意,为什么不安排哨岗,在这山崖上,哪怕安排一个明哨,也能轻易地觉察到。

清晨,孙昌站在山崖上,拿着望远镜,山的那一边的情况一目了然,连忙将观察到的敌军兵力分布通过电台汇报。那边是个比较空阔的地带,在山口必经之地,红军安排了三到防线,纵身的树林里,吉普车往来频繁,那里可能是指挥中心,在树林后面是炮军阵地,炮镜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一切都和昨晚侦察后分析的一样。昨晚他就用电台将他们的进展向“蓝军”指挥部作了汇报,指挥部接到报告后连夜做了做了调整。

应当说“红军”做了大量的防御措施,大量的假目标做得很逼真,但是昨夜孙昌就派了人装成牛班长的人“拜访”了一下友军,发回了大量的情报,终于搞清楚了实际情况。从现在看,假目标附件根本没有人来来往往,太安静了!有时候,战争就这么简单,当你的全部底牌虽然还遮遮掩掩的,但在别人眼里已是透明的,而别人的情况你却一无所知。

于是一场战争因为这个小小的侦察排结束。“蓝军”在第一波进攻中就“击中”了“红军”的指挥部,“红军”指挥中断,各自为战,炮兵阵地也被“蓝军”当作了轰炸重点。在两个小时之内,“蓝军”就解决了战斗。这场战争在许多人看来,如同儿戏,刚开始便结束,“红军”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打的支离破碎。

这场演习打破了以往“红军”必胜的习惯性思维,演习的导演部也有人对此提出了质疑,因为“蓝军”并没有按以往的套路出牌,派出小股部队当然可以,但是这支小股部队直接越过了“红军”的层层设防,伪装进入了“红军”指挥核心,这是大家在以往的演习中所没经历过的。

现在的导演部里,红蓝双方吵了起来。这两位指挥官都是性格火爆之人,一起当兵一起立功一起升官,按说他们俩应该是老朋友了,但实际上俩人却总是对着干,既生瑜何生亮?所以蓝军没按常规出牌,对他们俩来说也是不太奇怪,于是红军第一次战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对方当然不干了。

“孙猴子,有本事咱们重新来过。搞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红军指挥官指着对方鼻子大声道。蓝军指挥官姓孙,叫孙伟,但体形瘦小,乍看他的外号挺形象的。

“什么再来一场,在战场上你死了还能活过来?真新鲜!芋头,输了就输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们精锐侦察小队不是吃素的!”红军指挥官姓于,这“芋头”是他的外号,大名于立德,不过这名字和他的性格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