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晚了,睡不了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你管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韩谦打着哈欠,懒洋洋的翻过身说道。
屋里没有点灯,窗外却月朗星稀,窗户敞开着,却显得颇为亮堂,韩谦转过身来,看到奚荏身上披了一层薄纱,露出雪腻如玉的胳膊与香肩,伸手揽住她纤盈迷人的腰肢,待要还想有进一步的举动,却迎来奚荏冷如冰霜的眼神。
韩谦老老实实的将胳膊搁在奚荏的大腿上,借势揽着她的腰,说道:“他们无非是将文瑞临之事报信给信昌侯知道,实在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文瑞临说他能献策尽早结束这场战事,我还以为你真不屑一顾呢!”奚荏抓住韩谦的手臂,防止他会得寸进尺,问道。
“削藩一战,我与我父亲功绩已经够显赫了,再将文瑞临的计策献上去立功,只会招人忌恨,所以这个功劳得要让出去,”韩谦看着奚荏月下绝美的脸蛋,说道,“平定潭州后,我还指望信昌侯能帮我父子说些话,这时候总得让他们捞到些实际性的好处。”
信昌使李普作为鄂州节度副使,作为三皇子身边的副帅,地位要比沈漾还要略高一些,理所当然是潭州诸战的主要战略制定者。
然而讨逆之战打到现在,他韩家父子以及郑晖在沅江统兵作战的功绩不用说了,沈漾治理鄂州、战前筹备以及随军整治军务井井有条,便是大功,杨涧主要统领楼船军水师配合各方面作战,也有功劳,李知诰更是大胆献策,率部挺入沅江与武陵军合兵打下朗州也是大功,唯有李普、陈德二人的表现实在平平。
陈德早年仅仅是营指挥使一级的中层武官,作为世妃的亲族才得到重用,众人也不指望他能在军略上有什么突出的表现,他只需要对三皇子忠心耿耿便行,信昌侯作为老一辈的功勋将帅,这次表现平平,实在是有损他的声望。
“你肯定不是挖坑埋他们?”奚荏可是清楚韩谦与信昌侯府及晚红楼的恩怨,狐疑的盯住他的眼睛问道。
“事关数万将卒存亡,我再胆大妄为,又哪里敢在这事上动什么手脚?”韩谦不满的问道,“你是不是对我疑心太重了?”
韩谦借着不满,手里用劲趁着奚荏不备,将她猛然拉过来。
奚荏冷不防,双手撑到韩谦的胸口,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说道:“我总归是要服侍你的,在别人眼里我也是你的媵妾,你不嫌弃我的身子,我怎么都不能拒绝、不应该拒绝的。”
“奚成之死,你还耿耿于怀?”韩谦问道。
当世女子生养乃是一道鬼门关,实际是少女身体还没有长成,没有真正到瓜熟蒂落的年龄便怀孕生子,难产的风险特别高。
韩谦真正能信任的人就几个人,他不敢让赵庭儿去冒这个险,有时候会叫赵庭儿陪着过夜,但也止乎于礼,怎么也得等到赵庭儿二十岁的时候才会真正纳她为妾。
只是奚荏的态度一直冷淡,韩谦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