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营是他们最为重要的一步棋,每一个人都进行过筛选、梳理,而主要将校都换上他们的嫡系,管束又极严厉苛刻,怎么会被安宁宫的渗透?
更关键的,即便左司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可能会有三五个害群之马,韩谦直接通报他们处置就可以了,哪里需要编造借口跑去荆子口找李知诰搬救兵?
难道留在他们身边的百余侍卫,绝大多数人都出现问题,没有几个是可靠的?
“证据我都交给都虞候看了。”韩谦手按佩刀,风轻云淡地说道。
“所有侍卫都先退到府外去,有没有问题,很快就会搞清楚。”李知诰也不给柴建、张平他们反应的时间,就直接下令手下将宅子里不多的十数值守侍卫驱赶到外面的巷道里听候命令。
柴建、张平、李冲三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十数值守的侍卫被驱赶出去,三皇子的临时驻邸,里里外外都受李知诰身边的嫡系扈卫控制。
这时候李知诰示意大家先进大堂说话。
杨元溥又惊又疑,不知道韩谦、李知诰到底唱哪出戏,将信将疑的走入大堂,他刚居中坐下。
李知诰与韩谦走进大堂前,便在大堂前扑通跪下。
杨元溥吓了一大跳,有些措手不及地问道: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谦说有人非议知诰对殿下不敬,知诰在荆子口实在是惶然难安,连夜随韩谦赶回襄州,向殿下请罪。”
李知诰砰砰砰磕了三下响头,又坐直腰脊,将身上所穿的袍甲一一解开,在寒冷的空气里赤着上身,露出似铁块一般的结实肌肉,也露出绑在背上的荆条,以示负荆请罪之意,叩头说道。
“或许知诰性情太过粗糙,以往言语间确有不周之处,自己却没有觉察,还请殿下责罚!”
杨元溥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盯着李知诰、韩谦打量了小半天,惊疑地问道:“大哥,你怎么会有对我不敬?”
“那柴建、张平,可有对殿下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