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叫赵无忌那小兔崽子,在武成坟前守孝,也不能太便宜了这些贱民。要不然的话,这左右真就不把我韩家当一回事了!”韩谦跪在地上说道。
韩道勋原本不想多事,想着这件事后将赵老倌、赵无忌父子及家人从田庄逐出去就是,但听儿子韩谦这么说,问范锡程:“你要觉得可以,那就捎个信给刘远,相信这点面子他会给我韩家……”
范锡程也不想再见到赵家父子,但话都让少主韩谦抢先说了,他还能说“不”?
“老奴这就带着赵阔他们,到县里将武成的尸身领回来了。”范锡程说道。
“去吧……”韩道勋示意范锡程他们先去办事,他还有话跟儿子韩谦交待。
“……”
韩谦跪着膝盖又酸又麻,肚子里直骂娘,偷瞅他父亲韩道勋在烛火下浓眉紧蹙,不知道有什么忧心之事压在他的心头,显然是有些话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这个不肖子说。
“刚刚赐封临江侯的三皇子年纪已经有十三岁了,不宜久居宫中,择日就会迁到宫外居住,到时候也将挑选四名大臣之子到临江侯府陪读——你到时候也会到殿下身边陪读……”韩道勋苦叹一口气,坐在烛前说道。
韩谦闻声一震,他对宫闱之事再生疏,也知道姚惜水这些人费尽心机杀他、又伪造他暴病身故的假象,极可能跟此事有关,有人不希望他到三皇子身边陪读?
看到他父亲韩道勋愁眉苦脸的样子,韩谦知道他父亲韩道勋不希望他到三皇子身边陪读,是不想他惹来祸事,而晚红楼不惜费尽心机制造他暴病而亡的假象,显然不会是替他老韩家着想……
……
……
说是三皇子临江侯择日出宫,但此时还没有出宫,韩谦作为皇后钦定的四名大臣之子之一,也没有必要这时候就到临江侯府,暂时还继续留在山庄里修身养性。
虽说这次山庄发生这样的事情,韩谦出乎反常的,没有将他气得心绞痛,但韩道勋在山庄住了三日,在范武成葬礼后返回城里时,犹是满心忧虑。
常说伴君如伴虎,韩道勋在朝中也有如履薄冰之感,完全不知道韩谦到三皇子临江侯身边陪读,会发生怎样的事。
然而大臣之子能在皇子身边陪读,是莫大的荣誉,也会有相应的封赏,自然就容不得韩道勋拒绝。
韩谦看着父亲韩道勋的马车,在两名家兵的护送下,摇拽着拐出山道,他才与范锡程在赵阔等家兵的簇拥下,勒马返回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