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拍摄时施宴庭那一出“不和”通稿,剧组临时官宣选角,用另类“闻导说要谁炫耀就没收谁的红包”方式来辟谣,虽然只是官博卖可爱、面上装装样子,但那件事归根结底错并不在文泓,他本不该受此污蔑的。

文泓想了起来,也读懂了闻沧藏在这两个红包里的言外之意。

——欠你的、误会你的,我都会一点点补给你,也会竭尽所能给你一个完美的交代,尽管我的方式可能会显得格外笨拙滑稽。

文泓哑然片刻,捏着红包的指腹轻轻捻了下,将红包揣进了外套兜里,遥遥冲闻沧一颔首,而后一敛眸转身回片场里了。

施宴庭今天穿得比平时都要厚得多,一身米白的羽绒服还裹着厚重的褐色围巾,他人本就骨架小,往小马扎上一坐跟个团子似的,有种别样的娇憨意味。

不过今天他却鼓着腮帮子一直躲方锦砚,文泓刚坐下余光里就瞥到身旁蹭过来了一个白团子,文泓将剧本放在腿上,疑惑地转头去看他,看到施宴庭挡了半张脸后露出来的眼睛和鼻子,鼻尖被冻得泛红,眼睛也有点肿,像是被欺负得哭狠了似的。

文泓着实有点惊讶,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他声音不像平日里叽叽喳喳时的清脆,能听出明显的沙哑,文泓默了片刻,“你去拿点感冒药吧。”

拍戏的还没病,倒是旁观学习的先病倒了。

施宴庭脸上闪过一丝羞窘,飞快地摇摇头,把围巾往上拉了拉,一直掩到眼睛下面一点。

文泓想起什么,问施宴庭:“你昨晚去放烟花了吗?”

施宴庭点点头,抬头意外地看他,也想起来自己给闻沧出的好主意,眼睛亮了亮。他想看看成果怎么样,于是试探着问文泓:“那泓哥呢?”

“我没放,”文泓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神情,佯作不经意道,“不过昨晚好像有人在我家附近放了烟花,还挺好看的。”

“哈,我就说嘛……”施宴庭说到一半发觉不对劲,立马转掉话茬,“新年就是要有烟花才有氛围啦。”

他还想试图从文泓嘴里套话,但下一秒就听到了方锦砚远远叫他的声音,耳根飞快地染上一抹红,小马扎也立时让他如坐针毡起来。

“小庭!”方锦砚才跟着工作人员将应援的新年贺礼分发完,匆匆地往这边赶,“文泓!小庭是在你旁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