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泓只能笑笑装傻,心想这是我自己的信息素我当然熟悉。

跨年那天闻沧晚上没有安排拍摄进度,也是照例算作给辛苦小半年的剧组演职人员一个放假轻松的时间,没回家的就留在组,闻沧请客在影视城旁边的餐厅里吃了饭。

文泓这次没有刻意要出什么新鲜创意的节目,挑了首简单的歌,但也同样是他花了大半个月时间,每晚抽休息时间来认真练习过的。

“阿泓以前在天影年会上也表演过节目的,他会弹吉他,也会架子鼓,”方锦砚坐在闻沧左边、试图绕过闻沧跟施宴庭搭话——施宴庭最近对文泓的兴趣挺浓,“他小时候也是练过的,好家伙,可不比现在选秀出道的偶像们业务水平低。”

去年的跨年演唱会看过他跟男团一起唱跳的闻沧自然知道文泓业务水平不低,但他侧脸睨了眼方锦砚,觉得这话从大影帝嘴里说出来就怎么听怎么不舒坦。

文泓在台上唱到一半就感觉到不对劲,强撑着笑容唱完、和主持人聊了几句、照例给粉丝送新年祝福便匆匆下台进了主办方给艺人准备的独立休息间,翻出抑制剂给自己来了针,换掉已经被汗水濡湿的阻隔贴,又全身上下喷了几遍阻隔剂,确定身上没有信息素散出来才筋疲力尽地坐上保姆车回剧组。

他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到房间洗漱睡觉,连各个平台上的新年祝福都提前设置好了定时。

文泓捏着房卡往门上的感应器一刷,推开门的一瞬间就嗅到扑面而来的香味——是掺杂着alha诱发剂、浓郁的发情期oga信息素的香气。

文泓:“……”

他不想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也没精力怜悯这个被献祭上来的oga,但他现在的确有被冒犯到,并且非常想让这人尝尝社会主义铁拳的味道。

文泓糟心地关上了门,沉着脸往里走,他的手还没按到屋内灯的开关上,就听着床上的人一声低柔婉转的娇吟,嘴里还百转千回地喊着:“闻导……”

文泓:“………………”

烦。

真的很烦。

献身还走错房间,什么业务水平?

文泓毫不犹豫地按下开关,面无表情地抱臂靠着墙壁看向床中央裹在被子里浑身赤裸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