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喊我岳父,要叫道长。”
司徒空空这下子越看欧阳溯风越丑了,五官不正,印堂发黑,两眼长得太齐,唇色太深,眉峰带煞……
觉得他无一处是好的,配不上自己金镶玉琢的女儿。
“是,道长。”
欧阳溯风一喊出道长,司徒空空又不痛快了,青着一张脸瞪人。
“回去叫你爹请媒人来提亲,三媒六聘流程不可少,免得人家说我们没规矩,还要敲锣打鼓让全城百姓知晓,咱们两家的婚事是皇上作主赐婚的,绝不会走小巷子偷偷摸摸,给太子殿下的那张请帖要用黄金打造,重九两九钱九分。”
太子打女儿的主意,不吃亏的司徒空空便恶心回去,九两九钱九分取“久”的谐音,指欧阳溯风与女儿能够长长久久,可是用在太子身上却是反讽之意,活不长的人要“久”何用,少一口气就是少一口气,时候到了还是要断气,人要学会认命!
够毒了,不给太子面子还反把他打一巴掌,这个嚣张到没门的国师心眼真的很小,半点情分也不讲。
“是。”欧阳溯风可以松口气了,他娘总算不会再在他耳边叨念不休,找来一堆她看得顺眼的名门闺秀逼他相看。
一听要给他九两九钱九分的纯金喜帖,本就被司徒空空噎得不轻的龙仲珽顿时怒火中烧,黑着一张脸甩门离开。
太子一走,包厢内凝窒的气氛变轻松了,言府兄妹脸上有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笑意,看向道士姑丈的眼神中多了崇拜之色。
“是什么是,你倒是应得很顺,你们到底有没有问过我要不要嫁人?爹呀!你是我亲爹吗?你女儿我还没及笄呢,你就要论斤论两的把我卖掉,你可真是个好爹。”司徒青青不悦的道。
好像他们全知道这回事,唯独她被蒙在鼓里,这滋味又酸又呛。
被女儿一揭老脸皮,刚才一脸张狂的司徒空空立即老虎变小猫,心虚的陪笑道:“也没让你说嫁就嫁,准备嫁妆要点时间,最快也要在你生辰过后。”
“外祖父家的规矩是十六岁议亲,十八岁出阁,十五岁太小了。”一提到婚事,司徒青青小女儿的姿态也显现出来了,略作挣扎。
在此之前,她根本没想过要嫁人,她一直以为要等几个表姐成亲了才会轮到她,她多得是时间多想想、多看看,好好找个顺眼的男人。
她也曾有一度想着自己干脆不嫁人,要不然爹老了没人照顾,看似和和气气的他,其实很难伺候,有大老爷脾气却不承认。
“你姓司徒又不姓言,是我司徒空空的女儿,咱们家不讲规矩,怎么快活怎么来,嫁到侯府也不用侍奉公婆,欧阳展白那家伙若是敢说你一句不是,你爹我立刻去捶死他。纸糊的灯笼满街都是,看他要挂红或是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