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孔戟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沈幸突然间明白,能够体会到那种让对方难堪的快感,可快感只是一时,片刻过后,又深深刺痛着沈幸的心,这种伤人伤己的办法,他不愿意一直尝试。
他想清楚了,他和孔戟不合适,一味都追逐,得不到回应,他只是孔戟手里的风筝,飞多高飞多远,都是孔戟在做决定。
他依旧相信,爱是包容和守护,孔戟一直以来对他只有控制欲和占有欲,这些欲望统称为牵制。
既然对他没有所谓的爱意,那没必要再和孔戟纠缠。
沈幸锁上便利店大门,趁着孔戟发怔的片刻,他想仓皇逃走。
可刚想转身,他被孔戟一把按在了玻璃门上,他的脑袋在玻璃门和孔戟的大手之间,脸颊被压得微微变形。
孔戟怒不可遏道:“你再说一遍!”
有胆子说出口都话,别说是再说一遍,就是一百遍一千遍,沈幸都没了顾忌。
孔戟和他歇斯底里个什么劲儿呢?是觉得自己的归属物,被别人占用会接受不了,就像是狗撒尿划了地盘一样不可侵犯?
沈幸猛地挣开背后的人,明明头发凌乱的是他,可孔戟看着似乎更加狼狈。
他以前已经够掉价了,当孔戟说当炮友这种话时,已经给他贴上了廉价的标签。
从前怎么样沈幸已经不想再回想,“炮友也是你情我愿的吧,我现在不愿意,你难道还想硬来?”
孔戟看不懂沈幸眼里的愤恨和怒火,原来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我…”眼前的沈幸变得好陌生,孔戟他破天荒地心慌意乱,他没办法一句话就能让沈幸乖乖听话。
他确实气沈幸说来就来说走便走,气沈幸隐瞒撒谎,难听的话是他说出口的,他只是想沈幸得到教训,而不是彻底把人逼走。
可不管孔戟心里有再多的纠结和犹豫,他都把这一切当成了他和沈幸之间的恋爱游戏,他没想过他的舍不得,到底出自何处。
两人僵持间,背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