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时风搀着宁王走出大厅,“既要宾主尽欢,又要酒不伤身,那可就难了。”
宁王推开郭时风,“是啊,除非一方只管高兴,不管另一方是死是活。”
“这倒是个办法,只是……”郭时风本来面上带笑,这时突然僵住,急上前一步抓住宁王的一条胳膊,低声道:“宁王小心……”
黑暗中居然站着一大群兵卒,郭时风酒宴中曾经出门,当时还没有这些人。
宁王却不害怕,“是咱们的人。”
“哦。”郭时风松开手,心里咯噔一声。
宁王向黑暗中的兵卒大声道:“下手利索些,不要伤到自家人。”
在两名将领的带领下,数十名兵卒拔刀出鞘,走向大厅,其中就有宗明义,他换上兵卒的甲衣,紧握刀柄,比别人都要更坚定些。
郭时风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兵卒从身边经过时,他身上汗毛直竖,好像会有一口刀砍向自己。
没人理他,所有兵卒陆续进入大厅,郭时风双腿发软,令他奇怪的是,厅里居然没有多少惨叫,偶尔一声,短促而低微,好像只是一次小小的意外。
“郭先生要留在这里吗?”宁抱关问。
“不不,我……我跟宁王走。”
宁抱关大步往外走,又有一批兵卒迎上前,簇拥宁王出门。
王府门外,宁抱关试图上马,两次失败之后,只得放弃,笑道:“真是醉了,真是醉了,唉,酒量大不如从前啊。”
宁抱关步行往营地走,郭时风紧紧跟在身边。
“郭先生想说什么,现在就说吧,回营之后我得大睡一觉,至少要等到明天下午,才能听你唠叨。”
郭时风干笑两声,“宁王既已决定,其实我没什么可说,只是……宁王不信任潘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