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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维没有搀扶,微笑道:“我相信潘将军,且东都虽无险要可守,但是墙高池深,天下无双,不怕守不住,只怕不敢守,或是中敌人奸计。”

“大梁兴危,在此一举,我不敢自称善战,但是胆量还有几分,绝不至于不敢守。至于敌人奸计,我只专心守城,无论如何也不出城迎战。”

马维按住潘楷的肩膀,“希望潘将军记住今日之言,无论如何也不要出城,敌军若是绕城北上,就让他们过去,不必阻拦,即便城外已无一兵一卒,也不要出城追击。或是有人叫门,哪怕对方是孤身一人,也不要打开城门,除非是我亲至。”

“铭记于心,东都乃梁王之都,绝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马维点头,扶起潘楷,让他坐下,又聊几句,当场写下军令,加盖王印,亲手交给潘楷,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放他走。

马维只向徐础一个人交过底,东都能守住当然最好,守不住也无妨,但一定要坚持得久些,好给他喘息之机。

潘楷是个不错的人选。

马维叫进来高圣泽,命他去请鲍敦。

鲍敦命族人在城中征兵,已凑够八千之数,再多的兵卒则留下来守卫汝南,他这几天一直住在梁军营中,以示忠诚无二。

他来得也很快,同样要下跪,马维起身上前,伸手挽住,与他并肩在帐中边走边聊。

“我与鲍将军虽是初识,但是一见如故,我在东都时,常常听说汝南鲍三爷大名,只恨无缘得见。”

鲍敦忙道:“鲍三而已,在梁王面前,怎敢当‘三爷’之称?我亦听过梁王的许多事迹,可是眼昏心昧,一心只想固守家乡小城,身在真龙之侧而不自知,慌乱之中投奔淮州,幸得徐先生点醒,及时弃暗投明。”

马维笑道:“徐础很会看人。”

“对徐先生,我心中有愧。”

“徐础不会在意,鲍将军亦无需挂怀。请鲍将军来,是有一事相商,且与徐础有关。”

“梁王请说,我这人心笨嘴拙,但是有膀子力气,愿为梁王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