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不在此军中,这里由我做主,徐先生问他做甚?”
“盛十二将军说盛家循道而行,我想问问盛老将军,当初进入冀州时,走的是哪条道路?”
盛荫大笑,“徐先生不必含沙射影,盛家无论是西进秦州,还是过后北上冀州,皆循正道,是邺城女主当权,败坏乾纲、扰乱朝政,盛家不得已而有便宜之举。可惜天不佑本朝,赶上贺荣入塞,又有徐先生这样的人巧舌如簧,从中作梗,令盛老将军无功而返。”
“盛老将军是这么说的?”徐础又显出一丝惊讶。
“徐公子还是省些力气,莫问我们盛家的事情,只说梁王的意图吧。”
“梁王邀盛家再来一次‘便宜之举’。”
成荫沉默一会,突然笑出声来,“梁王想攻冀州,应该北上,为何往南来汝南?”
“汝南乃洛州之城,梁王去那里征兵。”
“鲍城主早奉盛家为主,汝南已属淮州。”
徐础笑道:“九州界域分明,朝廷虽弱,皇帝尚在,盛家越州夺城,循的是哪条正道?”
盛荫冷冷地道:“梁王还想再度利用盛家,告诉他,别做梦了。”
“遗憾,本是天作之合,双方获益,盛十二将军……”
“不送。”盛荫不愿再说废话。
“天色将晚,我能在这里借住一晚,明天一早上路吗?”
盛荫哼了一声,“天一亮就走。”
“多谢。”
徐础住进一顶普通的帐篷,好在只有他与昌言之两人,倒不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