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与他很熟?”
“不熟,只有一面之缘。”
“公子好像对他寄予厚望。”
“唉,不是我对他寄予厚望,而是我一腔厚望无人可寄,难得有人想法与我相似——有点慌不择路吧。”
“公子一向爱说‘再等等’,我觉得对宋取竹尤其要等等看。”
“你听说过什么?”
“没有,但我想起来,当初在思过谷,我们等在外面,公子一人进谷。那个宋取竹葬师之后,没走大道出谷。”
“他惹过官司,正受通缉,不敢走大路。”
“这不就是一名强盗嘛,能成什么大事?而且他连兵将还没几个,就抢先称王——虽说我不懂看人,总觉得他不成。”
“你说得对,可是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希望见他一面。”
“公子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说去,咱们就去,只是请公子别抱太大希望,也别太着急,寻找援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事情。”
“再等等。”徐础笑道。
昌言之打个哈欠,“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等一阵。晃来晃去的,怎么睡啊?”
话是这么说,昌言之困极之后,还是睡着了。
徐础仍保持清醒,困扰他的不是船只晃动,而是一团乱麻的心事。
“再等等。”徐础小声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