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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础拱手道:“正是,奚牧守不记得我了?”

“咱们见过面?”

“应该是六七年前,奚牧守与中军将军楼硬会面时,我也在场。”

奚傥与楼硬曾是好友,在东都时经常见面,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时你还小吧。”

“嗯,而且当时在场的楼家子弟很多,难怪奚牧守对我没有印象。”

奚傥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当年最默默无闻的楼家子孙,却惹出最大的麻烦。”奚傥看向一边的楼碍,“这是你们楼家的事务,平西将军就这么听之任之,一句话也不说吗?”

楼碍道:“上有兄长,我不敢擅自作主。”

“嘿。硬胖子连自己都管不了,这次在单于营中,我见到他了,他与那个所谓的梁王马维一同去的,又胖了些,谄媚功夫也日见增加,可我不明白,马维朝夕难保,硬胖子为何非要吊在这样一棵垂死之树上?”

奚傥停顿片刻,看一眼楼碍,“你们楼家人都很古怪。”又向徐础道:“但是最古怪的人是你,楼础,还是徐础?”

“徐础。”

“嘿,连姓都改了,但是与我无关。单于很是想念阁下,待会你就上路,我派人送你去往秦州。”

“单于很快就将进入汉州,何必舍近求远,将我送去秦州?”

“因为单于不等人,在哪里拜见单于,不由你决定。”

徐础拱手笑道:“任凭牧守安排就是。”

奚傥多看徐础几眼,“传闻你伶牙俐齿,专擅蛊惑人心,怎么当我的面却没有话说?”

“先有可劝之人,才有可劝之言,奚牧守心意已定,令我无从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