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凡的死讯显然还没传开,徐础不愿多惹是非,让到一边,“你们来得正巧,神行天王的部下刚刚离开散关,离此不远。你们先过。”
七八人快步通过栈道,带头者是名中年汉子,黑暗中看不清面貌,见徐础只是一个人,稍感意外,拱手称谢,问道:“离散关还有多远?”
“不远,二三十里,出关再有二三十里,就能找到降世军。”
众人欢呼,带头者又道:“神行天王早就入秦,怎么还停在散关附近?”
“百目天王召集诸天王商议大事,所以大家又都回到散关。”
那人还想再问,其他人却已着急,不停催促上路,他再度称谢,带人匆匆离去。
徐础又一次叹息,从前做吴王时,他不得不有意将一些人置于死地,因此心中不安,如今旁观他人走向死地,他依然不安,只是没有强烈到产生负罪感。
“乱世才只是开个头而已。”徐础小声道,牵马进入栈道,刚刚有人走过,他比较放心,走得快些。
再度踏上实地,天边微亮,徐础实在是累了,又坐下休息一会,刚刚打开口袋准备喂马,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先生慢走,我们是昨晚相遇的人,还有几句话要问。”
徐础转身看去,见到七八人正从远处跑来,微一转念,他立即察觉到危险,扔掉马背上的口袋,翻身上去,策马疾驰。
后面的人开始还劝,很快变成破口大骂,徐础回头,隐约瞥见那七八人身后又有别人出现,而且骑着马。
百目天王果然还是不肯放过他。
徐础快马加鞭,绝不想再回去。
山道曲曲折折,很快就再也看不到身后的人,但他知道,追兵不会轻易放弃,必然紧追不放。
前方又是栈道,他顾不得危险,催马上去,蹄子踩在木板上,响声令人心惊肉跳。
“徐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