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难打赢,或许真让寇道孤说对了,晋王只是想争取一场体面些的投降。”
“投降还分体面与不体面?”
“区别大了。”徐础笑道,却没有解释,总觉得以晋王为人,轻易不会选择任何一种投降。
次日一早,单于亲自率兵前往战场,徐础更没资格参与,留在营地里等候消息。
自从得知很快会被送往渔阳,张释虞胆子变大许多,他在贺荣人那边没什么朋友,与随从无话可说,因此经常往徐础这里跑动,顺便送来不少动向。
“晋王垂死挣扎,单于大军已成包围之势,估计天黑之前就能将晋军全歼。”张释虞十分兴奋,“晋王若败,并州各城传檄可定,要不了几天,晋阳就会投降,到时候我就可以离开了。”
徐础的帐篷太小,张释虞只能原地圈,“终于,终于要离开这里,以后打死我也不会再来。”
“怕是不成。”徐础提醒道。
“是,单于说等他重整大军,确定下一个目标之后,让我过来,到时候我可以称病啊,或者让皇后再求求单于。”张释虞摩拳擦掌,“皇后才是关键,回去之后,我得好好讨好她,让她离不开我……徐础,你有什么主意吗?”
“讨好皇后?这种事情我可不懂。”
“别谦虚,我妹妹那么讨厌你,在谷里住了几天,居然性情大变,学你的样子谈什么‘大势’,还为了你逃婚——想想她上次逃婚,逃的可就是你——她在谷中必然是中了你的蛊惑,教我几招吧?”
徐础笑道:“大道可授,奇术难传,‘蛊惑’之术只可意会,不可言教。”
张释虞十分失望,“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会想出办法,从小到大,还没人讨厌我。”
徐础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自身安全得到保证,张释虞有精力考虑其他人,“奇怪,我妹妹究竟逃到哪里去了?这么久也没个消息。”
“必是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