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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计不好,分兵终是一个隐患。”

“简单,单于分兵占据郡县,立刻征发当地民夫,全调至邺城,兵力不减反增,让他们攻打城池,所谓驱羊攻虎也。”

单于点头,“嗯,这才有点意思。”

徐础插口道:“冀州几经征发,胜兵之民皆在秦州,哪里还有剩余的民夫?”

寇道孤马上道:“不然,天成朝廷没想到自己会失去邺城,一直以来都在小心经营,冀州虽屡经征发,民力却未用尽,至少还有十万人可用,旬月之间就能征齐。”

“天成小心经营,单于却一朝征尽,必失民心。”

寇道孤冷笑道:“天成小心经营,也没守住邺城。徐公子若以为天成朝廷得民心,当初何必刺驾?”

“天成想得民心而未得,并不意味着单于就该不在意民心。譬如天降大雨,一人举伞而伞漏,见者可以嘲笑,但是自己至少要举一把好伞,而不是连根伞柄都没有。”

单于摆手,“下不下雨我不关心,我认可冠先生的说法,冀州还有民力可征,何况他们不是为我攻城,而是为自家皇帝。连徐础也承认,天成朝廷对冀州不错,‘小心经营’,如今也该是冀州百姓报恩的时候了。平山,你记下这件事,明日提醒我一声。”

“是。”贺荣平山应道,虽然做的是贱役,但是他能参与要务,与真正的仆隶不可同日而语,甚至超出一些大人。

寇道孤退后两步,身板挺得笔直,目光微微低垂,在单于面前,他极少表现出对徐础的恨意。

单于向徐础道:“你今天还没说一句有用的话。”

“我前天说过两句,可以补在今天。”

单于想了一会,笑道:“嗯,的确,可以补在今天,明天就没有了。”

“明天我会想出点什么。”

“好,你不急,我也不急。”单于又转向寇道孤,“这些天来,寇先生屡献良机,我眼下还不能一一采用,日后当逐条施行。贺荣部奖惩分明,寇先生是要做官,还是要田宅金钱?尽管开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