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荣部贵族统称“大人”,骑兵却不肯回答,“很快就知道了,如果你真是吴王……”骑兵笑了两声,拍开离开。
昌言之小声道:“他笑什么?好像不怀好意,不会带咱们去见贺荣平山吧。”
“没准这是好事。”
“好事?怎么会是好事?贺荣平山痛恨公子,必欲杀你而后快。”
“若是能劝说贺荣部放弃与并州结盟,倒是一件好事,至于贺荣平山,见到再说吧。”
昌言之说不出话来,虽然佩服公子的镇定,却觉得他过于镇定,这世上是有因祸得福的事情,这一次他却怎么也看不出“福”来。
贺荣部先锋继续前进,派出上百人押送俘虏往回走。
徐础与昌言之虽然仍不得自由,至少手脚不再受到束缚,正常骑马前进,翻江龙等人则被绳索连成一串,被骑兵拽着奔跑,一路上苦不堪言。
两个时辰之后,队伍停下,被俘晋兵纷纷倒下,剩下一点力气,也用来小声咒骂翻江龙,怪他将自己引入这样的局面。
前方是一座大营,帐篷林立,不设围栅,一队一队的骑兵纵横驰骋,看似毫无规矩,却不发生碰撞。
徐础等人被留在营地边缘,小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将晚,来了一队人,看到带头者,昌言之立刻道:“坏了。”
贺荣平山只见过徐础一次,印象深刻于心,远远地望一眼,调头又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昌言之道。
“新单于入塞,咱们要去见他。”
“呵。”昌言之的心又下沉几分,回想这一切的根源,他说:“公子当时应该让我拔刀。”
又有一队人赶来,命令徐础跟他们走,而且只要他一人。
徐础向昌言之笑道:“拔刀能退一队敌人,开口却能退一国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