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与徐公子不同,已投明主,不可再生二心,便是假设一下也不可以。只能说是遗憾,虽与梁王相识在先,但是有缘无份。好在宁王与梁王彼此间并无敌意,两王交好,我也不至于左右为难。”
徐础点头,在“斗嘴”这方面,他唯一忌惮者,就是这个郭时风。
见徐础似乎不太喜欢这个话题,郭时风道:“与徐公子同行的邺城使者还有哪位?”
“正使是费暦汛笕恕!?
“天成难得的骨鲠老臣,可惜在乱世中没有用武之地。”
“还有一位副使,乃冀州名士寇道孤。”
郭时风长长地哦了一声,“怪不得。”
“怎么了?”
“我来时,见到旁边的帐篷外面有数人在排队,似在等候召见,我还在纳闷,在梁王军中,除了徐公子,还有谁能得如此看重,原来是寇道孤。据说他已隐居多年,想不到竟然在这个时候出山,如此说来,邺城确有几分真本事。”
帐外有人大声道:“全军出发,立刻拔营!”
郭时风起身道:“咱们边走边聊?好不容易与徐公子见面,我有满腹的话要说。”
“我也正要聆听高见,以洗浊耳。”
两人出帐上马,守在僻静之地,给将士让路。
郭时风感慨道:“梁王也是真不容易,虽然占据东都,但是洛州多半已落于他人之手,梁军难以征兵,也无处收集粮草,四周群雄环伺,个个不怀好意。群雄之所以迟迟还未动手,无非是彼此忌惮,而且有冀州军前车之鉴,多少有些胆怯。”
“的确很难。”
“我在江东听说这边的情况,一直劝宁王与梁王结盟。我说,诸州之雄各有家世渊源,根基尚浅者,无非宁王、梁王两家,若能合力,正好横贯东西,切割天下,睥睨诸州,若各自为战,先亡后亡而已。”
“郭兄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