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笑道:“都可以,总之不要提出过分的要求,循序渐进,如果能见田匠一面,最好不过,见不到,也无所谓。若是见面,听田匠指示,你万不可自行其事。”
“明白。”冯菊娘明显松了口气,“田匠是个好汉,会自己救出自己。”她突然笑了,“公子也一样,虽然……虽然你看上去不像。”
冯菊娘不再相劝,但她还有几句话要说,“事情已经定了,也就三五内,太皇太后就会发出懿旨,将小郡主许配给蛮王,到时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我见过小郡主两次,她冷静得可怕。公子,我敬佩你的才智与为人,但是有时候你也很可怕。”
“我?”
“瞧啊,接触过公子的人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从前的人不说,便是在这思过谷里,就有许多:寇道孤被逼出世,甘愿在湘东府里当一名无足轻重的幕僚,我明白他的用意,就是要等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向公子复仇;昌言之本是冲锋陷阵的将军,如今则是与世无争的闲人;小郡主,唉,小郡主的变化最大,也是我最不愿看到的变化,公子,你救了小郡主,代价是先将她扼杀。”
“你说得太夸张些。”徐础笑道,心里却不觉得可笑。
“是夸张了些,但其中的意思公子是明白的。”冯菊娘撑开伞,走进雨中,很快消失不见。
雨势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雨水盛满了徐础等人从前挖出的沟渠,向庭院漫延,向房屋逼近,直到只差一两寸就将越过门槛的时候,突然间雨住天晴。
好几间屋子漏雨,老仆招唤众人趁着漏洞还不太明显,赶快修葺。
除了守卫入口的几名官兵,谁也不知道冯菊娘曾经来过。
修房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次日午后,众人正在忙碌,从邺城又来一批人,也不通报,直接包围书房与徐础的住处,不许任何人靠近,然后带头的官吏进屋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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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客。”徐础起身拱手道。
“麻烦的主人。”费曇惨还笆郑坏妊耄孕凶拢虼巴馔艘谎郏肮戎醒己茫褪浅逼兀掠曛笥任豢啊!?
“正是,而且雨后易生蚊虫,今晚要被咬得遍体鳞伤。”
“离开这里就不会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