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原有的百姓呢?”
“那可没剩多少,西京几乎就是一座空城,金圣女派曹神洗进城谈判,兵不血刃就夺下全城。”
“嗯,西京可有新军加入?”
说到新军,孟应伯笑了,“公子不问,我也得说说这件事。新军首领众多,地位最高的有三位,其中一位叫雄难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向金圣女求亲……”
“我已听说此事。”徐础打断道。
“哦。”孟应伯有点失望,“后来的事情呢?”
徐础摇摇头。
孟应伯又来了兴致,“来回谈了几次,金圣女说要见到本人才能做出决定嫁与不嫁……”
“金圣女说出这样的话?”昌言之拍案而起。
“坐下,听我说完啊。那时候还没到西京,官兵也没那么多,雄难敌选的地方,双方各带三十人前去会面,我正好被选中,亲眼见到当时的场景。”孟应伯自己先笑了,而且笑个没完,好一会才止住,咳了两声,继续道:“雄难敌很满意,金圣女却不满意,提出比武,她若输了,就同意嫁给他,若是赢了,哈哈……”
昌言之道:“怪不得田匠要关你七天,就这样也没让你冷静下来。”
“抱歉,我一想起就觉得好笑。金圣女说,她若是赢了,雄难敌要认她做干娘。”
昌言之一愣,噗嗤一声也笑出来。
徐础边笑边摇头,既觉得不可能,又觉得像是金圣女会做出的事。
昌言之笑道:“不必问,金圣女肯定赢了,多了一个义子。”
“那是当然,咱们都见识过金圣女的本事,雄难敌没见过,以为传言都有夸大之处,所以欣然同意。两人比的是马上功夫,巧的是都用长槊,第一个回会谁也没刺中谁,雄难敌的脸就有点挂不住了,第二个回合,金圣女没出招,虚晃而过,雄难敌用力过头,差点从马上栽下去,第三个回合——金圣女在两马交错时,长槊斜刺,挑落雄难敌的头盔。哈哈,可惜你不在现场,没见到雄难敌有多狼狈,他先是不认输,接着又说自己的马有问题,然后将手下人臭骂一顿,说他们助威声不够响亮。然后……然后就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候,他突然转身下跪,向金圣女叫声‘干娘’,起身上马就跑,他带来的三十人来不及跟上,留在原地,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