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提醒众人该吃午饭,比试告一段落,张释清得意扬扬,昌言之黑着脸,跟谁都不说话。
午后不久,外面来了一位客人,徐础不能再参加比试,最高兴的人是昌言之,立刻另选一位队友。
外人到来,徐础没说要保密,张释清也不躲避,骑马跑来跑去,笑声不绝。
孙雅鹿远远看到芳德郡主的身影,发了一会呆,急忙低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匆匆走向徐础。
一进书房,孙雅鹿立刻道:“我在城中力保徐公子,想不到徐公子竟然……芳德郡主怎么进来这里的?”
“我还没有仔细问过。”徐础说的是实话,他在后山遇到张释清,带回山谷里,对她怎么来的,一句也没问过——他猜到了一些事情,所以不愿问得太清楚。
“唉,我本来是要提醒徐公子远离是非,现在看来,此举已是多余。”孙雅鹿待要告辞,心中又有疑惑未解,犹豫片刻,直接道:“徐公子有何打算?”
“嗯……球艺太差,还是不要上场拖累昌将军了。”
孙雅鹿怫然不悦,“我敬佩徐公子为人,好意前来拜访,徐公子为何以戏言相对?”
徐础拱手笑道:“孙先生见谅,我放松得有些过头。我明白孙先生的意思,其实我也正有事情要问孙先生:冀州军何时从秦州退兵?”
孙雅鹿一愣,“平定叛贼之后,自会班师,少则一月,多则三月吧。”
“太晚。”
孙雅鹿又是一愣,随即笑道:“徐公子心中还记挂着另一个妻子?我劝徐公子一句,既已分道扬……”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高昂的叫好声,显然是某人打了一记好球。
等嘈杂减弱,孙雅鹿已不想再提金圣女的事,“冀州军即便立刻班师,邺城还是要与贺荣部联姻,两者之间并无因果。”
“大有因果,冀州军若早些回来,前方可免一败,后方可巩固邺城与贺荣部的联姻,若是回来得晚,邺城便是将公主嫁与贺荣部,也无益处,反添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