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你了,东西都是我从东都带来的,据说很值钱。”
“那你随我取钱去吧。”
徐础挑着空桶走在前面,张释清犹豫片刻,起身跟上,距离不远不近,一路上不肯说话。
昌言之早已进谷,一直没见到芳德郡主,心中吃惊不小,站在山脚下观望,看见郡主身影,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转身先跑开,提醒谷中的其他人,务必保守秘密。
徐础放下担子,直入书房,翻看积累的军报。
张释清跟着进屋,等了一会,“我要……一百两银子。”
徐础住手,笑道:“你要带一百两银子去往江东?”
“是多是少?”
“若在从前,应该是绰绰有余,放在当今,怕是远远不够。”
“其实你也不知道,你跟我一样,也没怎么出过门,对不对?”
徐础坐下,示意张释清也坐下,“先说你为什么要走吧。”
“为什么……这不明摆着吗?我要么逃走,要么……嫁给蛮王,跟他去往塞外。”
“去塞外也比去江东容易些。”
没有得到安慰,张释清反而坚强起来,“该去哪里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给我马匹和盘缠就行。”
徐础没有接话,陷入沉思。
“当初我曾助你逃出东都,如今只要你帮我一点小忙而已,你还要‘再等等’?”张释清气愤地说。
“我在想,还有没有另一个‘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