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往回走,半路上,张释清紧行几步,转身拦住徐础,“不对。”
“哪里不对?”
“那封信专为陷害你,这是对的,可郭时风既得大名,应该不会只想用一封信来除掉你,而且——他跟你有仇吗?”
“我们是朋友,哪来的仇?”
“那他干嘛害你?是怕你再称吴王,与宁抱关争夺江东?还是怕你……给邺城做军师?”
“难说。”
“类似的信恐怕不止一封,田匠送来这封信,也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提醒。”
徐础笑了笑。
“你早都猜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乱猜?”张释清有些气恼。
“既然是游戏,直接说出来多没趣味?”
张释清冷笑道:“好像你知道什么是趣味似的,喝酒、放火是趣味,猜谜不是,马球、投壶是趣味,看军报不是。”
“郭时风想陷我于险境,而我还没有想好应对之策,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再没有隐瞒。”
“还需要什么应对之策?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信本身就是破绽。”
“若是人人都有你这样的想法,我自可安然无忧。”徐础重复之前的一句话,随即轻叹一声,“可这是奢望。”
“不必人人,我有这样的想法,欢颜也有,这就够了。”
“欢颜郡主在邺城并不能随心所欲,很多时候,也得服从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