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匠略显惊讶,“恭喜。”
“嗯?哦,这个,‘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看来是有道理的。”
田匠不感兴趣,“客人是戴破虎。顺便说一句,冯夫人大获全胜,但是胜得并不光彩。”
“各有绝招,比光彩的话,谁能是寇道孤的对手?”
“原来你去掉的只有王号。”
“呵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田匠转身出门,很快领戴破虎回来。
戴破虎前趋两步,口称“吴王”,将要下跪,田匠将他搀住,“早提醒过你。”
戴破虎没有下跪,脸上神情还是有些激动,“无论何时何地,吴王总是吴王,我不会改变心意。”
“你会非常失望。”徐础笑道,“咱们出去走走。”
“是。”戴破虎还跟从前一样恭谨有加。
屋外还有两人,一见到徐础也要下跪,都被田匠拦下,徐础对他们尚有印象,记得一个是荆州人,一个是吴人,于是叫出他们的名字,寒暄几句,带他们去往隔壁,请他们饮用自己挑回来的溪水。
三位客人略显尴尬,喝水之后勉强称赞几句。
徐础不问他们的来意,带着他们在谷中闲逛,途中遇到昌言之,让他设宴,待会为客人接风洗尘。
戴破虎几次想要开口,都被徐础提前打断,一会说天气,一会说风景,他在谷中居住一月有余,许多地方都没去过,看什么都新鲜。
“这里就是名士范闭的坟墓。”
“啊啊,我在荆州听说过他的名字。”戴破虎原是荆州豪杰,半民半匪,虽知范闭之名,却无敬仰之心,见吴王没有行礼,他也想不起要做些表示,只是随口回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