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匠转过身,看她一眼,又转回身。
冯菊娘大声道:“祸难将至,公子现在是个木头人,动不得,也不肯出主意,只好由咱们出面。田壮士若是一个人能解决,请说一声,也好让我安心,若是不能,何不商量对策?”
田匠转身走来,停在冯菊娘几步以外,“我听说过你的不少事迹。”
“嘿,我没想嫁你,你不必担心自己被克死。”
“对别人都不在意,你为何非要保护徐础?我没听说他对你有何特别之处。”
冯菊娘已然多次被问过类似的事情,心中厌烦,“为什么?直说了吧,因为我有这个本事。在别处,我是人人争抢的美人,到手就到手了,摆起来、供起来,就是不会放手让我做些什么。公子对我的确没有特别之处,但也没有管束我。最近这些天,我学到一些东西,很想试用一下。这就是原因,你满意了?”
“要看你的本事如何。”
“你说哪方面的本事?”
田匠脸色一沉,“你新学到的本事。”
冯菊娘笑道:“我已经想到一个办法,虽然不起眼,但是或许有用。”
“说来听听。”
“你呢?你有办法吗?”
“办法没有,想法倒有一些。”
“我说之后,你也会说?”
“嗯。”
“都说田壮士言出必践,我信你。我的办法其实简单,邺城怀疑公子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诸路义军进展不顺,会来请公子出山,这件事我解决不了,另一个就是今日的论辩,大家太将它当回事,才会生出种种推测。我想,何不将这场论辩搅黄,将它变成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