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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雅鹿叹息三声、大笑三声,从随从手里接过茶壶、茶杯,两手或拎或托,来见徐础。

老仆早已等在路上,“我家主人请孙先生入室一见。”

“好大架子。”

“孙先生别误会,我家主人不是架子大,而是静坐思道,说是不想明白,就不起身,吃喝拉撒全在席上。孙先生进去,不妨劝说几句,让他别这么固执,别的不说,他专心思道,干苦活儿、收拾房间的可是我们。”

“好,我劝劝,未必能成。”

“劝劝就好,我们的话公子听不进去,孙先生向来是公子敬重之人,说出的话总比我们份量足些。”

孙雅鹿打量老仆一眼,“阁下怎么称呼?”

“哟,我可不是‘阁下’,我是楼家老仆,侍候公子多年,哪有什么称呼?孙先生咳嗽一声,或是招下手,我就过来了。”

孙雅鹿也不追问,迈步进屋,与其他人一样,第一眼看到的是冯菊娘,也与其他人一样,微微一愣。

“孙先生。”冯菊娘施礼。

“几日不见,徐公子变化不小。”

“呵呵,孙先生真爱说话,我是公子的侍女,姓冯,名菊娘。”

“哦,久闻大名。”

冯菊娘眼睛一亮,“孙先生是在客套,还是真的听说过我的名字?”

“东都城外,冀州军中,冯菊娘之名多有人传扬。”

“哈哈,不必问,不是什么好名。孙先生带茶来了?太客气了,我们这里也有茶,味道差些。”

冯菊娘上前接过茶壶、茶杯,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