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点头。
“公子得不治之症了?”
“没有,你怎么问起……”
“公子没得病,年纪又不大,想必不会很快死掉。”
“希望如此。”徐础微笑道。
“那你需要许多人服侍,好保证这间屋子不受外物影响。”
“嗯,我需要,但是……”
“那些男人有谁会女红?有谁会管家?有谁能细心收拾每一个角落?”
“是这里不适合你。”
冯菊娘笑了,“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遭逢大乱,沦落军中,辗转诸人之手,从来不敢说‘拒绝’二字,却担上一个‘克夫’之名。人皆以为我贱妇,当我是不祥的扫把星。想不到徐公子心怀天下,竟也容不下我这样的一名弱女子。”
只凭这番话,徐础就不觉得她是“弱女子”,思忖片刻,道:“你为什么非要留在我身边呢?”
“我见的人也算多了,唯有徐公子这里比较安全,我不必违心讨好,也不会被随意送给他人。”
“我曾经将你赏给鲁宽。”
“战时的不得已之举,我能理解。”
徐础摇头,“而且我这里并不安全。我去掉王号十分突然,诸人茫乱,一时不知所措,我才能到来此地。可是很快大家就会明白过来,如晋王,当时就已醒悟,如贺荣部,也能看出我的用处。以后找上门的麻烦会越来越多……”
“我一直在纳闷,徐公子已经不做吴王了,还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