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耽也是一愣,“吴王与谭无谓情深意重,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谭无谓逃回晋王这边,徐础大概心中恼火,所以……”
“你叫他‘徐础’?”
“他自己要求的,他说自己不做吴王,只是布衣徐础。”
“嘿。你说他孤身一人?”
“对,一人两马,晋王现在发兵去攻打东都,还来得及,能够抢在冀州和荆州前头。”
沈耽却不着急了,叹息一声,“刘先生应该将吴王带来。”
“我也想,可他不愿意,孟津上千士兵守在旁边,我没办法……”刘有终随口将兵力夸大几十倍,一点也不心虚。
“他的确往邺城去?”
“这个……我急着回来,没看到,但他确实这么说,应该没必要撒谎。”
沈耽立刻叫进来一名将领,命他带一百兵卒,绕开孟津守卫,往东去追吴王,“活着带回来最好,吴王若是实在不愿意——随你处置,总之要带回来。”
将领遵命而去。
刘有终没想明白,“抢先夺取东都才是当务之急,徐础既已退位,何必……”
沈耽冷笑一声,“吴王怎会平白无故退位?又怎会平白无故去邺城?必然是东都已成烫手山芋,谁握在手里,谁将深受其害。至于邺城,吴王暗中投靠,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刘有终恍然大悟,“晋王想得周全,可那次冀州军大败……”
“邺城的主事者是谁?”
“太皇太后、湘东王、济北王,据说还有一个欢颜郡主,颇受三人重视,对她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