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无寸铁的百姓,东都几无防守,只能由一些妇人掌管门户,她们是降世军家眷,至少对兵器不陌生。
倾城而出乃是此战的关键,也是谭无谓之计与吴王完全不同的地方。
徐础本想留下一支军队守卫城池,谭无谓嘲笑他的做法,“哪怕只留一名士兵,此计也不成功,莫不如全军守城,等敌军打上门来,还能多坚持几天。”
“谭将军是希望大家能够奋勇作战,没有后顾之心吗?”徐础猜道。
“然也。”
“那也不用如此冒险,一个人也不留吧?”
谭无谓冷笑不止,“吴王连战连胜,独占东都,自以为已得军心,能够随心所欲地用兵了?”
“不敢存此妄念。”
“吴王手下将领全都深谙兵法,个个皆是名将、猛将?”
“堪用者不过数十人。”
“洛州军本是官兵,初附吴王,其心未定,别的兵卒更是来源不一,彼此间可得信任?”
“别闹出人命,就是我对诸军最高的要求。”
“然则吴王留谁守卫东都,能不让出征之人心怀疑虑?”
“我明白谭将军的意思了。”徐础笑道,“谭将军也是因此以为降世将军必败?”
“嗯,吴王自己守城,留在身边的多是洛州人,却派降世军出战。降世军本是造反之人,对官兵极不信任,单独出征,必无斗志,怎会是荆州军的对手?”
“吴兵在前,也不能令降世军安心?”
“嘿,最先生出疑心的或许就是吴人。吴王毕竟不是真正的吴人,仗着生母的身份,才得吴人效忠。可是最近吴人死伤太多,两名将军在城内自杀,数千吴兵在城外被焚,这两件事单有一件还好些,偏偏同时发生,吴人怎能不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