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那些计谋,只会让降世军离你越来越远,因为他们理解不了,大家更支持宁暴儿。”
徐础沉默一会,“不到最后,胜负难料。”
薛金摇轻叹一声,“带上你的人,跟我一块去秦州吧。我至少能叫上一半降世军,剩下的留给宁暴儿,别跟他争。”
“就因为你‘预见’到我争不过他?”
“我向法师仔细询问过,诸王营中此前发生的骚乱,很可能是宁暴儿暗中指使,他不肯公开给我爹报仇,却要利用这件事铲除异己。”
“我记得宁军营中也有哗变,宁抱关杀死的人最多。”
“他杀死想杀的人,不管他是否参加哗变。”
“我一点也不意外。”徐础道。
薛金摇又沉默一会,终于说出她一直寻找的答案,“你不如他心狠手辣。”
“时候未到。”
“不不,没有什么时候不时候,心狠手辣是个性格,要么有,时时都能显露出来,藏都藏不住,要么没有,勉强狠辣,也会让人觉得别扭。”
“好吧,我不够心狠手辣,但是两王相争,比的不是谁更狠。”
“对降世军来说就是这样,谁狠他们跟谁。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在秦州加入降世军,你也会这样。我爹还在的时候,最多相隔三天,必须杀人,或多或少。他说,降世军被迫造反,本不愿背井离乡,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个个拖家带口,累赘众多。必须从严治军,让他们知道生杀大权掌握在谁手里,才能勉强不散。”
“瞧瞧降世王的下场,杀他的人虽是梁王,但是随梁王一同闯殿,将薛家亲友杀尽的,却都是降世军。”
薛金摇从来辩不过丈夫,叹息道:“我仍然觉得你不是宁暴儿的对手,真希望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千万不要。”徐础马上阻止,“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