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匠摇摇头,“我无事,而是徐公子眼下不需要我的效力,也不值得我效力。”
前半句还好,后半句就有些古怪,徐础道:“我做错了什么,令田壮士以为‘不值得’效力。”
田匠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徐公子没有帝王之相,勉强行之,必遭后患。我若此时留下,只会将徐公子更快地推向火坑。”
徐础笑道:“田壮士还会相面?”
“相面不会,只是见得人多而已。徐公子足够聪明,也有仁义之心,但是自矜自持,往好了说,你太善良,往坏了说,你想得太多,这都是称帝称王的大敌。什么时候徐公子改变心意,我自会再来投奔,告辞。”
田匠转身就走,徐础在后面追赶,“田壮士稍等……”
田匠走得却快,推门而出,徐础跑着跟出去,竟然追赶不上。
徐础只得放弃,望着田匠的背影,喃喃道:“哪来的帝王之相?功成名就,自然有人替我编出帝王之相。”
可田匠的话还是令徐础心中不安,在院里转了两圈,去大门口叫来宋星裁,单独请他喝酒。
徐础知道自己最大的软肋是什么,所以要刻意纠正,笼络麾下将军。
宋星裁等人虽然忠于执政王,关系却不紧密,彼此之间缺少私交,单论这一点,徐础甚至比不上同样初创军队的梁王马维。
宋星裁有些受宠若惊,几杯酒下肚,才越来越自然随意。
两人闲聊,宋星裁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有些人真是天生,执政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胆识与智谋,实是我吴国之大幸。”
徐础笑笑,赞扬宋星裁的勇猛,然后将话题引到昌顺之身上。
“阵前斩杀昌将军,我心至今犹痛。”
与官兵交战时,为了立威以约束将士,徐础不得不杀死两名将领,其中一位就是吴国七姓将领之一的昌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