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人多势众,马兄又为兄长,自然是吴军听从马兄指挥。不过只有咱们两家联合还不够,必须是五王齐心,才有可能扭转战局。”
“晋王那边问题不大,我听其言,晋军也觉势孤,颇有联合之意。就是不知道吴越王、蜀王心里怎么想,这两人都曾是降世王部下,蜀王还是心腹之人……”
“我与宁王有旧,有把握劝他联合,宁王加入,蜀王那边也好说。”徐础不提甘招昨日的拜访,就像马维不提他与沈耽早有计划,徐础今天不来,马维很可能会去吴军营地里拜访。
马维笑道:“吴越王这个人……心事难测,听说他写信劝础弟速称王,是真的吗?”
徐础点头。
“呵呵,我猜吴越王的意思是要将础弟留在洛州,免得你先往江东抢占地盘,令他无处可去。”
“想必如此。”
“础弟跟我说句实话,你既看破吴越王的用意,为何还来洛州?”
“江东诸城仍被官兵占据,这边东都不破,那边守兵不溃,吴军只能逐城争夺,旷日持久,非上策也。何况攻破东都乃是扬名天下的一大良机,有识之士都不会错过。”
马维大笑,“没错,哪怕梁军只剩一兵一卒,我也必须赶来参战,错过这次机会,日后就只有称臣的份儿。”
马维又长叹一声,“即便扬名天下,后面的事情仍是一步比一步更难:降世王虎视眈眈,梁军在淮州人生地不熟,能否立足,难以预料,即便一切顺利,北有冀州突骑,南有吴越之兵……”
马维伸手抓住徐础的手腕,热切地说:“础弟不必向我隐瞒,你与吴越王日后必有一争,胜者得江东,断无共享之理,吴军眼下稍弱一些,你有何打算?”
“还没想那么远。”
“呵呵,础弟对我也要藏着掖着吗?事到临头再做打算,可不是础弟的风格。”
徐础想了想,“宁抱关兵将皆强于吴军,不可与之争锋,我的计划是攻破东都之后,立刻乘船东进,先收滨海之地,然后西行。宁抱关少船,十有八九会走陆路,由西向东进发,两军有段时间不会相遇。”
“此为权宜之计,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