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点头,“大王有自知之明,非常人所比。”
降世眉头一皱,“你别拐弯夸我了,继续问。”
“自起事以来,大王兵马日增,但是可曾有外援相助?”
“没有啊!”降世王一脸的不忿,“老子替天行道,天下人却当我是反贼,见我就跑,老子也不客气,追上就杀。”
“所以封王乃是妙计。”
“嗯?”这个弯拐得太大,降世王完全糊涂了,盯着徐础,轻轻掂量手中的棍棒。
“不说别人,只说吴越王,江东之地、吴州之民,眼下皆非大王所有,大王以他人之物封自己的部下,成则多一强援,败则无损于己身,岂非妙计?”
降世王张口结舌,想了一会才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宁暴儿在打我啊。”
“大王逼之太急,吴越王心不自安,才有不臣之举,但吴越王早已后悔,所以派我前来求和。”
降世王又想一会,脸上逐渐露出笑容,“宁暴儿若是去了江东,就不会与我为敌了?”
“大王细思,吴越王之号乃大王所封,大王愈强,则吴越王名号愈正,大王若衰,天下人谁肯承认吴越王?”
降世王大笑,突然冷脸,“劝我收回王号的人,果然是奸臣。”
徐础拱手,“大王明鉴。”
“照你的说法,我还得将其他人的王号一一恢复?出尔反尔,这不跟放屁一样啦?”
徐础笑着摇头,“大王秦州之封确有一事不妥,除吴越王外,其它诸王的封地皆在附近,此举为树敌,而非增援。”
“之前劝我那人就是这么说的。”降世王一拍大腿,结果拍在膝头的棍棒上,疼得他一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