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侯宠臣讽刺周天子近臣,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之前还要哄着周天子,现在到了这个份上,周天子实在就是个屁。
一旦韩国亡了,洛阳门户大开,南有鲁阳方向经伊川可入洛;东有新郑方向向西也可以入洛。
所以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考虑天子的脸面。
合兵一处,那不是愚蠢是什么?
主力行军本来就臃肿速慢,在泓水会师之后再慢慢退,那是怕墨家追的不够方便?
天子受辱,熬孙仲子亦怒,不过此时他也不便用大义和礼来讲道理,而是冷笑道:“我虽不知兵,但却知诸公畏墨如虎,竟是被吓得不知道理了。”
韩人正要发怒,熬孙仲子抢问道:“我不知兵,却知人心。”
“诸公试想,鞔之适的主力就在附近,并未在莱芜。他既在泗上,却放任我等长驱直入,连破许、阳夏等重邑,所为者何?”
“他若是想要全部吃掉中军和右翼,大可以再等一等,等到右翼深入到苦县一线后,再选择合围,这不是更加容易吗?”
“若是他能一口全部吃掉,又何必派出疑兵扰乱阳夏韩师?”
“我虽不知兵,但从人心可知,鞔之适不愿或者说不肯一次吃掉中军和右翼,所以才在阳夏附近布以疑兵。促使中军脱离右翼而冒进到商丘。”
“如今诸君无策、胆战心惊,不知何以战,那么不妨就反着来。鞔之适想要做什么,我们便反而行之,或许可胜也未可知。”
“他既不想一次吃掉中军和右翼,那么我们便让中军和右翼会于泓水,缓缓退之。”
第二百四十九章 存亡大事亦可和稀泥(下)
熬孙仲子自觉看清楚了问题的本质,又道:“齐韩心意不和,我的计策便可以让齐韩捆在一起,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又洞悉墨家之心,反其意而为。”
“用我之计,必可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