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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弱道:“文王治政,所言民皆信;大禹治水,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为何你们守城民众竟然不能够支持?这难道不是你们的问题吗?你们不反思自己,竟然质问民众,那我便替民众告诉你们,因为民众不信任你们!”

贵族怒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你们墨家和那些庶民一样,都是小人呢!守城为义,不是为利!”

“今日为了利能够守城,明日难道不能为了利打开城门投降吗?如果今日让民众趋利,就算是守住了城邑,将来郑国的社稷也要灭亡。”

“岂不闻当年宓子贱治单父之时,齐军攻鲁,麦就于城外,宓子贱宁可让齐人割走麦子当军粮,也不同意民众趁着齐军未来的时候割麦,为什么?”

“就因为一旦让民众割麦,那么民众将来就不知道礼义廉耻,只知道利了。那样的鲁国,终究还是要灭亡的……”

这贵族正引经据典地反驳墨家煽动民众趁着围城时候争取利益,越说越激动,他又是文化阶层,讲起来典故滔滔不绝。

可刚说完宓子贱之事,驷子阳的余党中的一人猛然站起,抽出腰间铜剑,一剑刺入那贵族的胸口。

抽出剑,血喷了四周一片,徐弱的脸上也都是血,可徐弱见的多了,不为所动,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血吐了出去。

驷子阳的余党头目也不顾郑君就在前面,抽出剑后一剑斩下那贵族的头颅提在手中,怒目望向其余错愕的贵族,厉声道:“魏韩围城,社稷危在旦夕,却还在说这些迂腐之言,当杀!”

“子产言,苟利社稷、生死以之!吾为社稷杀此人,谁人不服?”

那些颇有反对神色的贵族讷讷不言,各自低头,驷子阳的余党头目提着人头,跪向郑君道:“臣有罪,但为社稷!”

郑君赶忙陪笑道:“但为社稷,何罪之有?”

其余一些敢怒不敢言的贵族看着流的血,暗暗骂道:“你起什么高调?城破你必死,所以你才可以舍弃那些利益,毕竟命才最重要。再者就算你让出这些利,君上已经是你的傀儡,早晚一日你们是要掌握郑国的,自然看不上这些小利。你要真为了社稷,早做什么呢?”

心中这样骂着,嘴上却都道:“此为社稷,的确无罪,我等皆从!”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制约

人头往那一摆,有时候那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