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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害部门的首领见适看的随意在那轻笑,便道:“巨子,还有一事,就是各国如今都认可泗上庠序之内的学生,更有甚者派遣细作,许以高官厚禄或是封地,以求这些人前往。”

“最近已经注意到两人,意图逃离泗上。或有人曰,我等之才,胜于那些贵族士人多矣,却要在泗上从头做起,在别处却能直接便有十余里封地……或有人说,在泗上芸芸众生,在别处却可算作与众不同大有可为……”

适接过那份报告看了几眼上面的一些谈话,笑道:“这也没什么,总不能指望天下每个人都有利天下之心。”

肃害部门的人问道:“那应该怎么处置呢?”

适摆摆手道:“先不动,略微警告,讲以道理。真的要跑,立刻抓回来,送去南海建设乐土。我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他们的意思,到时候开会的时候提一提吧。”

肃害部门的人皱眉道:“真的要跑,抓倒是好抓,但理由呢?他们又不是墨者,若是墨家,倒有家规。可他们不过是民众,至少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啊。”

送去南海建设乐土,这是墨家内部的惩罚措施,一般不会用在非墨者身上。

此时逃离也确实无法可依,但可以尽快出台政策,明确公布,然而关键就在于墨家要依从天志、讲道理,这件事便有些难做。

最主要的难做之处,就在于墨家只认天下,在泗上认为泗上是一国那是一种禁忌。

所以在立法上、道理上、民众情感厌恶喜好上,都不能朝着“叛国”类似的方向靠。

适反问道:“若是泗上一如二十年前,都是平民出身,有几人可以上学识字、乃至于进入庠序这样的大学堂学习天下风物、历史天志?”

那人摇头道:“怕是难,以往识字便可为士,如今在泗上却也寻常,士兵也多识字。”

适又道:“我这不是说在为咱们墨家表功,觉得咱们拯救了他们,所以便有权处置,这么想是不对的。”

“而是,学堂建立、教师培训、脱产学习种种这些,总得要钱吧?在泗上之外,能够学成这样,最起码也得是上士家庭才有可能吧?每年花费,都是泗上民众所出;将来天下大利,那就是天下民众所出。”

“如今学到了,便想着要去得功名利禄?咱们不说情感,只说利益。”

“离开可以,把这些年民众为他们每个人身上缴纳的税、那些培训教师所花的钱、那些兴建学堂所花的钱,先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