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想办法从别处弄人,人越多越好,靠生,太慢了。
这个平衡,把握不好,那就要影响将来的发展。
宋国东西发展不均衡、萌芽的商品经济发展程度不同的结果,使得墨家很希望农家去西部扫清那些旧时代的残余、但东部要保障萌芽发展,这就注定了要让宋国的局面呈现一种“连城自治、各县自有律法制度”的景象。
适适希望道家的人,尤其是道家学派的变种如杨朱管子等学派的人执掌宋国东部的局面。
本身无为而治就是个很深奥的学问,若工商业发达,无为而治那就是自发地向外扩张;但反过来如果工商业极差处在一种半殖民地的原材料提供者的地位,那么无为而治本身就是将本国推向火坑的政策。
在这原本历史上黄老学派中的一派一直在调和儒墨之间的矛盾,这一次墨家不便出面来和农家的人唱对台戏,故而希望别家的人站出来谈谈这件事。
适既沉默,墨家其余的人也不说话,许析的话占据大义,倒是让场面有些尴尬。
正在尴尬的时候,管子学派的田无伤起身道:“许子勿急。”
“岂不闻,夫天不坠,地不沉,夫或维而载之也夫!又况于人?人有治之,辟之若夫雷鼓之动也。夫不能自摇者,夫或摇之。夫或者何?若然者也。视则不见,听则不闻,洒乎天下满,不见其塞。此位置道也。”
“道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气一般,洒乎于天下。凡事皆有道,便是天下经济,也自有道。”
“此道如手,操控市贾,只是看不到。”
“若棉贵,则明岁种棉者必多;若粮贵,明岁种粮者必多。你们农家想要市贾不二价,那是悖道而行之,必不可久。”
“故仲尼言: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舜之政,无为而得之。”
许析看了适一眼,沉声道:“仲尼言无为而治者舜也,墨家却言舜之政,以今而观古可称之为善,若以舜治如今天下,不可称之为善也。”
适本来是不想出面,是希望道家学派的人来阐述这个问题,如今许析扯到了墨子当年谈及的话,适也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