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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没,一群原来的贵人女子,如今在做洗毛工呢。”

一个女人将一团纺好的毛纱摘下,嘴里的话并不妨碍她做事,又道:“里面还有原来我们那里的封主家的人,我前几日看到了,被押送过来……”

“洗毛那种事,可不好做。累不说,又赚不到什么钱。”

女孩子的母亲接了一下毛绒,指了指远处的那堆羊毛道:“这几日洗过的羊毛确实多了,她们会不会都要做啊,墨家可不养闲人。不是说自食其力嘛。”

“要不是之前洗毛的人太少,我家良人早就多买几台纺车了,这毛不洗可没法用,全是羊脂。”

女孩子心思却不在毛绒上,心道:“那些人就是他上回押送回来的人吧?我听说那些贵妇人都是指如葱根,生的白嫩……这路上,他……他可没对那些女人做什么吧?”

想到这,脸上一红,心里没来由地开始乱想,啪的一下手上的劲儿用的大了点,竟把那根毛纱弄断了。

好在母亲正在忙着闲聊,没有注意到,赶忙伸出手悄悄去接,想到明天的幽会,脸上更红。

这时候刚才那个说话的女人便问道:“对了,怎么不见你家良人?”

女孩子的母亲嗨了一声,脸上却遏制不住笑容道:“这不是又到了去胡人那里运碱的日子了?他弄了些杂货去那边售卖。”

从上次接索卢参回来和胡人部落打了一仗后,投靠高柳这边的几个部落开始用部落的奴隶和牧奴去挖掘湖碱,这可比放牧要赚钱的多,部落的贵族们如今都靠这个和一些互市特权而富贵起来。

每隔一段时间,高柳这边就会派人去运湖碱。

高柳正是后世的大同,这里煤矿又多,泗上派人来靠着这里的天然碱开办了黄河以北的第一家璆琳作坊,论及成本,竟要比依靠煮海藻灰得碱的泗上璆琳作坊便宜的多。

问话的女人羡慕地说道:“哎呀,那又要赚到不少啊?”

女孩子的妈妈脸上带着笑,嘴里却道:“哪里能赚多少啊?铁器什么的都是互市专营,也就是卖些小玩意,收些皮子、羊毛什么的。都是要检查的,那真正赚钱的都犯法,可不能做。”

说是赚不得多少,可实际上却并不少,尤其是她家良人听闻了大量的人要迁过来的消息,以做货郎的经验判断牛马什么的要涨价,正准备弄一些,甚至还准备和人合股过一阵往云中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