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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公造冶部是偏师,炮少,墨家的精锐工兵部队都在适的军中。

二则守御东牟的许多是费国贵族,墨家太早的传出签发诛不义令的消息,使得这些贵族不得不负隅顽抗,并没有投降的心思:反正都是死,而且那些费国的国民义师也必然不可能让他们活,死战是不可避免的。

对赢邑那边的来说,公子午手里的这支精锐是去守卫东牟,防止公造冶部和适合兵的。但实际上他根本没去东牟,而是选择在了一座小邑等待,公造冶手中的兵不多,不能选择同时攻两座城,最多也就是分兵打援。

田午迟迟不动,只是象征性地派出了一部分当地的守军去支援东牟,让公造冶没有戒心。

此地与东牟、平阳相距都只有不过三五十里,平阳被破的消息一传来,身边的亲信便有些恐慌。

“鞔之适攻城手段之高,确实难敌。赢邑又难攻破,如今平阳被破,公子当行。”

田午却道:“不急。我现在走,鞔之适和公造冶必然起疑。我现在按兵不动,他们只当我在赢邑城下。”

“什么时候鞔之适把大军拉向了赢邑,方是逃脱之时。一切尽在掌握之内。”

“我早就知道,平阳城撑不了几天,但是我也知道东牟可以守久一些,但也不是攻不下。你若是鞔之适,会怎么做?”

那亲信想了想,连忙拜道:“公子妙算。既然东牟能撑得久些,那么公造冶的大军就没办法追击我们。而平阳早破,东牟又非攻不下,鞔之适必然回师先救赢邑,到时候只要公造冶部能够在五六日内攻下东牟,便可以堵住我军溃逃时候的路。”

“如果他攻下平阳却去支援东牟,又怕赢邑下的我军恐慌之后四处逃散,必然在打下平阳之后立刻去赢邑。”

“但他移师平阳,既为决战,不能急行,那需要至少两三日。靠近后又要扎营整队修整,又需一日。决战之时,他虽善用兵,但也需一日方能解决。”

田午大笑道:“正是此意。待鞔之适移师赢邑对垒之际,才是我们越过沂水之时。到时候公造冶那边也就堪堪破城,无力追击,鞔之适赢邑苦战,等打完再追到此地,我们已经走了五日,他如何追的上?”

“公造冶就算发现了情势不对,猜到了什么,难道他能放着已经马上要攻下的东牟不管,全军来追我?”

“勿忧,且等两日。一切尽在我掌握之内。”

第二百二十一章 何以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