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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之言,无异于说:我若能搬得动泰山,那么临淄的南山我也一定可以搬得动。”

“公子的话,是有道理的,可是……可是却做不到啊!”

这老将征战许久,虽然很难理解现在不断变换的战争模式,但眼睛却不是瞎的。

他戎马数十年,见过无数次攻城围城战,可是攻城战能打成这样模样的,却从未见过。

一旅之兵,还不等冲到城墙之下,已经混乱。

好容易让随军的工匠做好的冲车,刚刚越过壕沟就被炸碎,几十个工匠忙碌一整天,在墨家那边也不过就是一枚铁丸的事。

攻到城下的士卒,不知道如何攻城,仓皇无计。

跟到前面的旅帅乡长之流,完全不知道哪里可以攻哪里不可以攻,带着人冲到了两个夹角之间,片刻后一连之卒便败退而逃。

毫无希望,毫无意义,完全看不到破城的可能。

如今又传来消息,梁父的义师出动,朝着平阳进军。

平阳若失,赢邑又攻不下,这数万大军就完全被困死在此地,不等墨家来攻,只怕军心已溃。

如今军心已经不稳,士卒有逃亡之意,临阵脱逃装死之辈就算是杀鸡儆猴也吓不住。

这老将正是拳拳之心,却遭到了车帐内“公子午”的训斥。

“你说我说的道理毫无意义,不妨你说说,这一仗该如何打?”

“我如何不知鞔之适已经出兵平阳,那么我们能怎么做?”

“收兵不打赢邑,回师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