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让众人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终于有人说道:“你知道的道理多,给我们讲讲吧。我们可想不明白。”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给我们讲讲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强盗本来就不对。可是怎么才能没有强盗呢?”
“上古时候,天下的土地到底归谁呀?又是怎么跑到第一个天子手里的呢?”
“你给我们说说吧。”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想要听听这些从未听过的道理,孙璞笑着,走到了篝火之前,回忆着这几年学到的种种,将修正之后的墨家之义的本源自然开始讲述那些“伪造”的上古之事。
上古不是那个样子,私有制的产生也不是这么回事,但此时讲起来最是容易听懂,也最容易解释为什么土地归属于贵族和诸侯根本不合理。
篝火闪烁之下,越来越多的人沉浸在那些浅显易懂的道理中,不时地发出哦哦的惊叹。
那些原本以为理所当然不需要有道理的正确,在孙璞的解释下,竟全是凭什么的不合理。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就像是喝了酒、醉了心。
而篝火的另一侧,那些从小接受了这些道理、仿佛孙璞讲得都是“废话”、就像是在告诉别人太阳升起的方向是东一样的年轻人们,渐渐有些困了。
庶归田挠挠头,心想:“怎么会有人觉得天子诸侯拥有土地理所当然?这难道不应该是天下人都很容易想到不对的道理吗?”
就像是这些年轻人自小就觉得,天帝之下人人平等是个不需要解释的道理。
他们没有几人有能力解释为什么平等,除非是那些进了宣义部学习过的,但他们却觉得这个道理理所当然,就像是饿了要吃饭一样寻常,哪里需要什么解释呢?
听了一阵,这些年轻人便更困了,学堂每月的“政治”课总要讲这些东西,他们听的太多,而且孙璞讲得也过于浅显,实在觉得没什么可以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