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侧翼,这已经是齐军和墨家主力作战的共识。
另一谋士道:“如今墨家又有马镫骑手,冲击两翼,确实难敌。主力置于左右两军,墨家攻而不克,鞔之适或许会变阵。只是变阵需要时间,若是墨家发现我们两翼布置重兵不能攻破,变阵又需两个时辰,一日能过。”
这谋士说罢,另一人却道:“如今墨家曾将兵家所学印刷成书,传于天下,我有幸得见。”
“昔年,孙武子曾言:入人之地深,背城邑多者,为重地。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者,为死地。”
“墨家背后诸多齐魏城邑,深入我们的腹地,是为重地。”
“而我们如今撤退无路,非疾战不能存,是为死地。”
“其又言:重地,吾将继其食;死地,吾将示之以不活。”
“墨家深入背城邑多之重地,却不存给养粮秣,这正是我们可以获胜的可能。”
“我军陷入死地,非将示之以不活,不能胜。”
“是故: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
说到孙武子说起的“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的时候,平阴大夫的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曙光,便示意那人继续说。
大夫养士,正该用在此处。
那谋士便道:“如今我们陷入死地,退不能退、援不可援,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让士卒陷入危险的境地,使得他们奋死而战,或许才有获胜的可能。”
“若不然,公三军对垒野战变阵,难道可以战胜鞔之适吗?”
打不过适,在平阴大夫看来,这没什么丢人的,坦然道:“吾不能。”
那谋士又道:“若临阵指挥,变阵迅捷,我军可能及得上墨家义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