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管宣义部的,这件事还是得交由你来做。巨子的意思,是让你提前做一些准备,多做宣传。”
“能不能胜?胜利后对于民众有何益处?不能够单要说服利天下的墨者,还要考虑到民众的想法……”
“毕竟,我们现在有些话,不能说。说了就会招致天下诸侯怨怒。”
适表示同意,皱眉道:“只能说,这一年很重要。可能要吃一些苦,可能要进行全面的动员准备。”
“很多人的想法,也需要说出来商讨下,毕竟上下同义才能成事,方为同心同德同志。巨子怎么看?”
内部意见的分歧,是必然出现的,墨家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胜绰事件,适想知道对于这件事,墨子的态度是什么样。
高孙子道:“巨子说,此事与胜绰悖义之事不同。此事众人心中依旧有‘利天下’之念,只是怎么对于‘怎么利天下’、‘天下将如何’有不同的想法。”
“所以,最终同义之后,对于这些不同的想法,还是允许存在的。只是必须要和他们讲清楚,在道义上占据上流,以为墨家之义。”
“可以有不同,但是必须要遵守。”
当年胜绰之事,与高孙子和适都有着密切的关心。
在适加入墨家之前,是高孙子去了墨子那里打了“小报告”,任何胜绰背叛了义,要惩处同时剥夺胜绰出仕的权力。
适加入墨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协助墨子改组了墨者,将胜绰这件事定性为“踏着众人尸骨以为私利”的恶劣行为,并且最终导致了胜绰等人叛墨离开。
高孙子嫉恶如仇,对于一些事极为在意,对于墨家的纯净也向来有自己的想法。
他至今还打着草鞋、穿着破衣,自苦以极。
而且之后也和适发生过几次冲突和争论,尤其是在适提出生产一些烈酒、璆琳换取贵族的金钱发展墨家这件事上,高孙子认为适这是“肥天下之一隅,而害天下之四方”。
因为高孙子认为,这些烈酒璆琳之类的物品,和珠玉类似。一旦出现,王公贵族必然喜好,多搜刮民众以求,这是违背墨家“非乐、节用”的道义的。
他与适之间的想法冲突,一直存在,不过两人也互相尊重。